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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好事,对吧。”
吴余文轻轻挪到吴千殊身前,矮身蹲下,抬头望着状态还是不对的弟弟。
“我……我也以为……”
吴千殊的话到一半,便哽在喉咙间,无措地望向眼前的大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泪眼朦胧,想要求助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在,吴余文在那一瞬间读懂了他的诉求,张开双臂,起身紧紧地抱住处在崩溃边缘的弟弟,静静地听他由抽泣到痛哭。
直至哭声慢慢变小转变为抽噎,他才敢轻轻动作,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等待着吴千殊自己整理好情绪主动坦诚。
但没料到吴千殊直接抱着自己睡着了。
从代虑真实身份暴露之后,他的压力远比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沉重得多。
吴余文听着怀中人的呼吸渐趋平缓,抓住自己的力道松下去,才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平,小心掖好被角。
至于床边破旧的手册与精致的锦盒,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尊重,整齐地摆在吴千殊的枕旁,便悄无声息地推出了堂屋。
吴余文双手熟练掐诀,开了张传送符返回清世司京都总部自己的办公室,一封信一气呵成,表达了自己请假的意愿以及对现状的警示,末了郑重地在末尾盖上自己的印章。
找了个可信又可靠的同僚让他代为转交给不在京都的辛攸,并千叮咛万嘱咐要亲手交给辛攸。
处理好分内之事,吴余文才放心重新返回。
在院子里站定的吴余文缓了一下才从传送的眩晕中挣脱出来。
一夜未眠加之多次传送,他竟然有些吃不消。
吴余文轻叹一声,看向天空泛起的鱼肚白,虽然太阳未起,但是天亮了。
他拾掇干净院子,走进厨房,把许久不用的大铁锅清理干净。
然后从角落里不知道哪年的米袋子里抓了一把米,又觉得有些奢侈,就又放回去些,准备用一小撮米熬锅粥。
挽起袖子,吴余文点火,熟练地拉着火箱填着杂草,看火势慢慢变大,又觉得这点粥肯定吃不饱,又从厨房找了几个发霉不严重的窝窝头热在粥上。
妖化了人形就这点不好,虽然不打紧,但总是会贪恋口腹之欲。
“哥……”
吴千殊肿着一双大眼泡倚在堂屋的门框上,颓废地望着忙前忙后的兄长,有些歉疚,“我现在是受罚,不是度假。”
“浅尝辄止,不算过分。”
吴余文莞尔,揭开锅盖,用事实打消他的疑虑。
吴千殊也不再矫情,进厨房取了碗筷,殷勤地上前盛饭,将没有缺口的碗放在椅子对应的方位,自己则抱着碰掉边的碗坐在石墩上闷头默默吹着粥,也不动窝窝头,等着兄长拾掇完厨房过来吃饭。
很快,吴余文坐了过来,将吴千殊不动声色的贴心放在心里,挑了个霉斑最少的窝窝头递给对面依旧没什么精神的弟弟。
“总部那边……你不需要回去吗?”
吴千殊瓮声瓮气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