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他这叫不要脸。”
贺齐光习惯了堂哥的冷嘲热讽,继续诉苦道:“她现在整天缠着我,我没辙了,才躲回来,谁知道她也追来了。
是不是有个技术能在怀孕的时候就验dna,证明孩子不是我的?”
“满八周抽取胎儿绒毛组织或者满十六周抽羊水都可以验,不过对胎儿有影响。”
“她又不是真的要生,就是想骗钱。
其实我跟她好过一个多月,她需要钱直接说我不会不给,看我单纯就拿这事儿蒙我,也太不地道了,我保守着呢,接受不了未婚先孕。”
听到这句话,南阮望了眼贺宪,笑着说:“你跟贺宪不愧是兄弟,都单纯。”
贺齐光十六岁就破处了,并沾沾自喜,见妻子拿自己跟他比,自认为纯洁又深情的贺宪很是委屈,不满道:“我怎么能和他一样,我那是没常识,他这是恬不知耻。”
南阮嗤地一笑:“你知道自己没常识就好。”
贺齐光被前任缠怕了,不愿意再见她,拜托南阮帮自己带她去验dna,哪知那女孩一听到这个,死活不愿意做,只说喜欢贺齐光,想和他结婚,想把孩子生下来,怕这种方式会伤到孩子。
南阮工作忙,又怀孕了,没时间精力理会,贺齐光再次逃走后,便不再接那个女孩的电话。
贺宪本就不主张南阮管贺齐光的闲事,知道南阮怀孕后,无论有没有课,他都接送南阮上下班,更每天送午饭晚饭到医院。
遇上南阮加班他上选修课,他也六点钟准时送晚饭,而后回学校上了课再到医院接南阮。
南阮不是娇气的性格,除了发烧请过两天假,怀孕后和之前一样上班上手术台,连续站几个钟头是常事,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特别照顾,见贺宪这样在z大和医院之间每日折腾三四个来回,她有些心疼,可说了几次不需要他偏不听,她就只好随他去了。
这天贺宪刚把南阮送进医院,迎面就遇上了贺齐光的前任,他本想装没看见直接离开,那女孩却快走几步拽住了他的袖子。
“大哥,贺齐光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贺宪抽出袖子,后退一步,跟她错开半米的距离:“不知道。”
女孩从他的脸上看到敬而远之的意味,立刻哭了,靠过去拽着他的衣角说:“我真的没办法,我要是去找他爸妈,贺齐光一定会怪我的……我不想和他闹翻,就当我傻吧,事到如今我还是想跟他和好。
你帮我给他带句话,告诉他我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
贺宪觉得这人很有问题,虽然他并不偏袒贺齐光,却觉得贺齐光说的没错,这人是来骗钱的。
拒绝做鉴定,拿把孩子生下来做威胁,如果贺齐光不是那么笃定绝不会是他的,心虚或怕麻烦就直接给钱了。
年纪轻轻的,真是聪明过头了。
“我找不着他,带不了。
你不要给他留面子,去找我叔叔婶婶说,孩子要真是贺齐光的,他们一定替你做主,你放手,我把我叔叔的电话给你。”
女孩怔住了,却依旧没放手,可怜兮兮地说:“你不帮我,我就去找大嫂。”
顾忌着这人是孕妇,贺宪不敢猛然格开她,只说:“我怕了你了,三天之内我把贺齐光抓出来交给你,你要缠缠他去。
可要再烦南阮一次,我绝饶不了你。”
目的达到,女孩哭了两声就走了,贺宪正要骑上摩托车离开,突然觉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一回头,竟是南阮的爸爸。
南爸爸和贺宪对视了片刻,见他毫无惧意,甚至不准备招呼自己,更觉恼怒,便自己走了过去。
“刚刚那个人是谁?”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