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宪最怕听到南阮说这句。
贺宪站在门外从南到北猜了一通,吵得南阮没法休息,她忍无可忍,只好说:“你把我弄得很疼,比痛经还疼五倍,到现在还疼着呢。
我一看到你疼得就更厉害,在痛感消失之前,你都离我远远的。”
贺宪有点委屈:“我其实也很疼,你太紧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了,南阮红着脸捶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要不要脸?”
“这有什么不要脸的,我可能受伤了,南医生,你帮我检查一下呗。”
听到这话,南阮差点气疯,怪不得都说脸皮厚的人有优势,见贺宪还要说话,她干脆捂住了他的嘴巴:“你要想在卧室睡觉,到明天早晨前都不准再说一句话。”
目的达到,贺宪一脸真诚地点了点头。
一躺到床上,贺宪就拥住了南阮,南阮挣扎了两下发现徒劳无功,便由他去了,哪知隔了半分钟,他又得寸进尺地掀开了她的裙子。
原本背对着贺宪的南阮推不开他的手,扭头瞪向他:“你干什么?”
贺宪瞪大细长的眼睛,一脸无辜地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却没说话。
南阮看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好说:“你说话。”
“你不是痛吗?我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你再烦我就真的生气了!”
贺宪过去怕惹南阮生气,一看到她噘嘴,不管有错没错立马道歉,是担心被她拉黑,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现在却不同了,她这辈子再也别想拉黑他。
他太了解南阮的性格,任性只是表面,其实脾气软着呢乖着呢,比谁都好糊弄。
“你疼得那么厉害,我怕你受伤。”
贺宪嘴上温声软语,手上却强势。
南阮没有办法,只好说:“我确定自己没有受伤,不需要检查。”
她的话音还没落,贺宪就翻身而上:“刚刚没经验,我再试一次。
这次你一喊疼我就停,我保证。”
“我才不要再上当。”
南阮自然不肯,可长夜漫漫,贺宪有的是耐心慢慢哄。
他领悟得很快,这一次南阮虽也有疼痛和不适,可很快就有了全新的体验,不过这体验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贺宪只睡了不到两个钟头就起床了,他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待南阮起床的时候,已经买了内容丰富的早餐和一束花回来。
可他的讨好越是明显,就越提醒南阮他前一夜的无赖,一直到吃过早餐被贺宪送进医院,南阮也噘着嘴不肯给他好脸。
贺宪则相反,接连几日,脸上的笑就没散过。
离婚礼还有十多天,除了上班上课,南阮跟贺宪每日都要为了婚礼做准备,忙得昏头转向之余,贺宪却夜夜都不肯好好休息,南阮气着气着,竟也适应了。
这天南阮坐门诊,一上午没休息半分钟,终于闲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她早已没了胃口。
她正立在窗前喝酸奶,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走了进来,一脸为难地说:“我上午挂的号,没看,现在还能看吗?”
她挂的是专家门诊,主任问:“哪里不好?”
女学生咬了半晌嘴唇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下,下面不太舒服。”
主任正吃午饭,皱眉问:“怎么不舒服?说具体点。”
“疼……也不全是疼,就是不舒服。”
主任放下手中的勺子,起身说:“你躺到帘子后面的床上,先检查一下。”
待弄明白要脱去裤子检查,女学生看了眼一脸严肃的主任,问:“能不能换个人?”
“换谁?我又不是男医生,你顾虑什么?”
主任已经五十多岁了,气质凌厉,女学生有些怵她,在屋内扫视一圈,越过一干来实习和进修的年轻医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南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