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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给我滚!
」莱昂简直火冒三丈,扬起手又想挥拳,手背忽然蹭到了那盏摆在桌子上的烛台。
他不假思索地将烛台抓起来,一把朝龙澜砸了过去。
龙澜一掌劈在他的手腕上,他立时泄了劲,手里的烛台被对方直接震飞出去,摔落在地。
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再也看不见对方在做什麽,但是莱昂知道他绝对会做什麽,一时间觉得既恼怒又悲哀,大声叫嚷:「次次都是这样,难道你对我除了这种事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没有。
」黑暗中传来这样的回答。
莱昂再也没有了声音。
明明室内本来就是黑暗的,他却觉得眼前变得更加黑暗了,连心里仿佛也出现了一个无底的黑洞,他直直坠落,不断地坠落下去。
突然深吸了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牙缝:「龙澜,我恨你。
」
莱昂从来都是知道的,对於龙澜,反抗纯属徒劳,除非想落个被强暴的下场。
即使如此,他依然还是反抗了,而结果正如他所知道的那样。
第二天他在床上醒来,看着一团凌乱的床单,看着自己身上狼狈的伤痕──倒不是龙澜出手打他,是他因为挣扎太剧烈,与身边的东西发生碰撞而留下的伤。
所有的感觉只有哭笑不得。
他现在明白了,龙澜的确没有说谎,对待他,这个人所能做的事就只有这一种而已。
最可笑的是,他还曾经以为自己被这个人关心过,就在他生病的那天晚上。
现在回想起来,真不知道是当时龙澜究竟做了什麽,才让他产生了这麽荒谬的错觉,甚至还为此暗暗窃喜过。
他可真是个白痴,超级大白痴,无药可救的超级大白痴!
这件事撇开不谈,还有另外一件事让他头疼。
该怎麽对贺宇说呢?就算他把他的意思表达清楚了,贺宇又会怎麽想?身在同一条船上,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接下来还有那麽长的旅程呢。
莱昂思考了好几天,决定不管怎样先找人谈谈看再说。
他把贺宇叫进房里,开门见山地说:「那天你说的那个话,我想最後问你一次,你是认真的吗?」
贺宇──当然实际上是龙澜,这样回道:「我说了什麽话?」
莱昂不禁愣了一下,这人竟然连自己说过什麽话都忘记了?不是在开玩笑吧?但是看他那一副波澜不兴的脸色,又不像是故作平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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