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疏离在沉默中弥散。
这种矛盾,在第四节班会课,扩张到了极点。
班主任用很严肃的语气,进行了足足四十分钟的思想教育。
他每说一句话,辛文萱就要接上三句。
接的通常只是顺从附和的语气词,还有随意地发表一些自己的观点。
班上只有两个人,一唱一和,说相声一般,激化了人内心的烦躁。
辛文萱在放学后离开教室。
大部分人都没走,脾气最暴躁的班长拉着几个姐妹率先道“我必须要向老杨提意见,我他妈班会课写个作业容易吗她几个意思折磨人”
“她简直疯了,我也要疯了。”
“你知道坐她前面有多难受吗她把脚架在我凳子上,乱翻我的东西,我是她什么人啊,说几句话以为我们就是亲生姐妹不分你我了”
“还有什么学跳舞神经病,什么时候了还跟她跳舞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
“自己不听课也不让别人听课,有本事说点有用的,别上课一开口要么错要么说废话啊。”
刘静仪拉住陈清鱼,“走走走,班上乌烟瘴气的,难受。”
她不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也讨厌听别人这样议论。
陈清鱼也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她上一个高中在文科班,是全年级里女生相对较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有不少。
表面上大家亲亲热热,三人成小团体,背后暗流涌动,勾心斗角的事情不知道转了几轮。
只是她从未介入,偶尔上洗手间听见她们小声交谈才了解些许。
这些事情发生在她身边,离她却很远。
她也没有兴趣。
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学习的事情还来不及,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管这些弯弯绕绕
短短两天时间,班里自发地形成了一个圈子,把辛文萱排除在外。
最典型的,就是与她走得近的那几位女生,当她想要找她们时,她们都礼貌地笑笑,回避了与辛文萱接触。
辛文萱好似也明白了什么,从早读第一节课不
来,到晚自习也请假,一天有半天不见人影。
只是她在课堂上和班级群里的活跃依旧,一个晚上可以发上百条消息,哪怕无一人回应,只是她的自言自语。
这也吵到了陈清鱼。
她的qq消息列表向来干净,有了辛文萱的存在,消息再也没有下过99她只有屏蔽了班级群。
周六的夜晚,陈清鱼回到家中。
陈父在打电话。
他似乎很焦虑,打电话时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语气也较为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