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两年后。
梧桐树上的第一声蝉鸣衔着初夏的日光而来,将午后的校园衬得恬静慵懒。
n大与n大附中相隔不远,又是一年高考季,围墙外随处可见穿着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往大学附近的美食街走。
陈清鱼微微抬起手遮住阳光。
饶是过去两年,能回到这里,她还是觉得恍如隔世。
n市是j省的省会,也是她过去十八年的家乡,是她长大的地方。
n大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985高校,单是凭着她的数学水平,能考进来都很不可思议。
她曾经就读于n市一中,一度以考进外国语大学商务英语系为目标。
最后来到了n大人文学院。
学了一个差点让人以为教授比学生多的专业。
挽着她手的女生留着齐耳短发,是她的室友,长得娇俏可,万万没想到学的是哲学系,而且不是调剂,是她自己的热。
不过此时此刻,她的室友正晃着她的肩膀,嘤嘤嘤地撒娇“鱼鱼,你就帮帮我吧”
陈清鱼“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
“害,”
室友撩了撩头发,“你不知道有个说法吗只有直女才能打败直男。”
陈清鱼“”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隔壁历史系有个男生,叫王甫,长得人高马大,偏偏喜欢像文艺女青年一样捧着村上春树,满嘴的土味情话,还非常向往哲学系,梦想是成为人的研究者。
而后某一天,陈清鱼和她的室友黄杨在食堂里聊天。
小姐妹黄杨性格直爽,好就是哈哈哈和讲段子,在食堂不顾形象地开怀大笑,语出惊人。
那个男生刚好路过,从此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从历史系追到哲学系,从教学楼追到女生宿舍,整整一个半月,某音的千层套路玩了几十次,每一次都尬到无地自容。
就算现在肺炎已经得到控制,在校园里行走,黄杨依然想戴上口罩。
起码能让别人认不出来这是她的脸。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黄杨停下脚步,转身去捏陈清鱼的脸“你说他什么毛病,放着你这个院花不要,来追我”
陈清鱼抓住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杨杨这么可,怎么会不招人喜欢”
黄杨受到暴击
,再次捶胸顿足“鱼鱼,你男朋友到底在哪里要不你别理他了,从了我吧”
说起这件事情,也颇为神奇。
陈清鱼初进人文学院,作为新生代表在迎新晚会上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