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抱着手臂,眉毛微挑,目光有着洞察人心的锐利,“继续离家出走等你大哥走了你再回家”
他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有多过分。
可他既生气又愤恨分明是个聪明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同时又感到怜悯,郁文瑞自己很成功,却这样对待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生长在那种环境,没被逼疯,已经不错了。
少年挺直脊背,朗声道“我会处理我的未来。”
“那是以后,”
陈父笑道,“你才十八岁,你会做什么不好好读又没有家里人支持,你能做什么”
已故妻子温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荡在他的耳边。
青云,清昀。
“对不起,”
少年不卑不亢,没有一丝恼意,“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不会再麻烦陈同学和您了。”
高考还是出国
他都不选。
他要第三种答案。
他的双眸坚韧而顽强,那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不甘、痛苦、坚决,那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东西。
陈父按着太阳穴,避开他的视线,“我可没有责怪你听着,程清昀,我可以收留你两天,但之后你必须回家,我跟你一起去。”
这可是高三的学生,他们的国庆只有四天假期。
两天,这是缓冲的最多时间了。
若是再处理不好,就是他走了眼。
随着他话音落下,压着程清昀心的那块大石头,也跟着消失。
并非是陈父的帮助他在想,原来他们的性格也是一样的。
陈父和陈清鱼,都是内心温柔的人。
陈清鱼没有设闹钟,一觉睡到自然醒。
只是生物钟所迫,一时间,还在七点半。
她将自己简单地收拾,走出房门,环顾四周又走到客厅,只见了悠闲吃早饭的陈父。
心中“咯噔”
一声。
程清昀是不是还在楼上楼上那间房间不常打开,只要陈父不上楼,她大可让程清昀找个时间偷偷离开。
“回来了”
她走至陈父身旁。
“别找了,”
陈父她,语气比昨夜更酸,“人已
经走了。”
啊,已经发现了。
头一次做坏事被抓包的陈清鱼没有任何心虚“走了爸爸你跟他打过招呼了”
她这个反应,陈父心里已经清楚,这两人之间清清白白,只是另一方可能有一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