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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贺帅也是个奇人,接受死而复生毫无障碍,如今都可以顺嘴道随口就说一个“生前死后”
了。
贺子闲继续道:“你昏了三日,陛下便衣不解带,照顾了你三日,还不许旁人插手。”
“……他的毒清了吗?”
贺子闲道:“毒倒是解了。
但易大夫交代过,这毒拔除那几日,最是难熬,常骨骼剧痛,虚弱无力。
陛下却没事人似的,一心只看着你,竟像是都不用睡的。
若非亲眼所见,我做梦也不敢信一国之君能为一人做到这种程度,还是你这么一个功高震主的先权臣。”
谢燃默然不语。
贺子闲凑近问道:“谢兄,所以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贺某瞧着…至少陛下对你,可不像有仇的。”
谢燃默了默,简明扼要地对这段爱恨难辩的孽缘下了定义:“一言难尽,先不提了。”
贺子闲又问:“那他知道你是谁吗?”
“应有怀疑。
我刚恢复生前记忆时,情绪激荡,举止失措,让他看出了破绽。
但毕竟不是实证,我亦不会承认。”
“我看陛下可不只是怀疑而已,”
贺子闲叹道:“易大夫说你脉象古怪,时有时无,似生似死,是从未见过的。
原本我都替你捏了把冷汗,陛下却如早有预料一般,什么也没多说。
只请易大夫如对常人一般,下药清热去烧。”
“无碍,”
谢燃却淡淡道:“怀疑总归只是怀疑罢了。
庙堂皇权,虚虚实实名利场,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东西早就浸透赵浔的骨子了。
只要一天不给他实证,他便永远不敢认定我的身份。”
“那便这么拖着?”
谢燃摇头:“那也不好。
实话与你说来。
陛下狂妄,有意复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