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巧妙地找了一个借口,“没想到你们这里的这个这么灵敏。”
胡倩纳闷地看着我:“你?你还会抽烟?”
我心虚地低下头没说话。
秦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临走前说了一声,让我记得擦一下美工刀上的红色颜料。
许晴终于给出了回复。
看得出来她似乎很迟疑。
她说:“我觉得那个鬼火应该不喜欢这么丧的。”
她发给了我一长段合理的分析,我看了看,大意是许晴认为那张参考图很可能是梁跃不小心随手放进去的,证据是其他的图画中都没有类似的风格。
“这样啊。”
我问,“那你觉得还要放进图册里面吗?”
“放呗。”
许晴不假思索,“做都做了,不放是不是有点可惜。”
但他们交稿的那次会议我没能去。
伤口发炎了我有点低烧,请了假在宿舍里睡得天昏地暗。
“你怎么回事啊?”
很久不见的夏岭出现在我的面前,手里还提着两兜当季水果,“好几回晚上出来喊你玩都找不到你,老实交代,你现在瞒着我干什么呢?”
“没什么。”
我脸不红心不跳,从床上坐起来捧着夏岭端过来的姜茶——毕竟是我骗他说自己是吹风感冒的。
我说,“可能是这两天出来玩得太晚,又贪杯了吧。”
“你也真是的,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啊。”
夏岭说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样一拍脑袋,“坏了,我忘了给你买点药过来。”
我心里一紧,刚想给夏岭说不用买——毕竟夏岭买的药不对症也是浪费,下一秒就听见钥匙转动,有人走了进来。
“谁?”
夏岭机警地转过头,看见来人脸上戒备的表情先是一松但很快又重新变成困惑,“你?”
秦恪手里正提着一袋药,看见夏岭先是愣了一下,又看了眼我,抿唇微微笑了笑:“小夏,你也在这儿啊。”
“啊?啊?”
夏岭反应了好一会,嘴变成了一个“o”
型。
他的目光在我和秦恪之间来来回回地看,最后瞠目结舌地开口,“他怎么有你这里的钥匙?”
我和秦恪对视一眼,秦恪顿了一下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帮我打起掩护来:“他发烧了总得有人照顾,我这样方便一点。”
夏岭不疑有他,低下头检视秦恪买来的药,嘴里嘟囔着:“这些也不是感冒药啊,这不都是消炎药吗?碘酒?降烧的话至少要买医用酒精吧?”
“都一样用。”
我含糊着打着哈哈,又看了秦恪一眼,秦恪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也开始配合着我胡诌起来。
夏岭坐了一会就被我想方设法赶走了。
秦恪锁上门,很熟练地拿出碘酒纱布等消炎药物,然后掀开我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