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母又叫又骂。
庄青鱼毫不怀疑,要不是怀里抱着她的宝贝儿子,她现在已经冲上去和庄父殴打撕咬了。
“劝你们商量快点,伤势不等人。”
庄青鱼从篱笆上轻飘飘跃下,身轻如鸿毛,落地不留痕。
在庄母接近咒骂的催促中,庄父终于歇了心思,老老实实去里正那里请族谱。
他走出院门的那一刻,院外的钟兴鹤和崔玲琅都跟着松了口气。
这些凡俗事,可真难了结。
——
庄母要求一切从快,她儿子受不得半点苦。
庄青鱼自然配合,傍晚提着灯来到村子中央的祭神台,在全村人的见证下划去族谱上的姓名。
族谱除名,这一步对于修炼者而言,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滴血为誓,苍天为证!
这一步才是庄青鱼要的!
亲眼看见庄父庄母划开手指,让血液滴落在土地上,随后向苍天起誓,与她断绝一切关系。
誓词落下的瞬间,庄青鱼心头一松。
气通身畅!
庄青鱼也划开手指,走流程般滴血立誓,了结这段牵绊。
此刻的庄父庄母根本不会意识到,他们放过了何种飞黄腾达的机会。
他们只知道催债一般,找钟兴鹤和崔玲琅,催要那五十两银子的卖女钱。
崔玲琅见事成,立刻掏出五十两抛给庄母,两人连夜带着庄青鱼离开村子。
——
短短半刻钟,飞舟降落八门县城外。
钟兴鹤不想惊动城内百姓,行事十分低调。
三人步行进城,在县令府歇下。
“我们还有一株仙草未取,那地方对你而言太凶险,我们也没法分心照顾你。”
崔玲琅说到这里,庄青鱼点了点头。
“徒儿明白,那徒儿是在此地等候师母和师父回来,还是自行前往宗门?”
“在县令府等我们回来即可,短则半月,长则一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