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浩过来时,就见萧鹤川的脸色黑的吓人,他心下暗道不好,只连忙上前拦住了萧鹤川,“老舅,您消消气,这小逼崽子不懂事,您别和他计较。”
“我不懂事?”
岳明朗一声轻笑,“我再不懂事也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碰不得。”
“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崽子,你胆子不小。”
萧鹤川被气笑了。
“几句话吓不了我,你是岳明浩舅舅,又不是我舅舅。”
岳明朗今年还不到十八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又一向在家里横惯了,压根也没把萧鹤川放在眼里,“幼卿现在住在我们家,她就是我们家的人,你离她远些。”
“你个臭小子,还真是不怕死!”
岳明浩训斥着弟弟,训完又去看萧鹤川,“老舅,这孩子年纪还小,可别往心里去!”
岳明朗是他最小的弟弟,长得又漂亮,自幼便被他老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就连萧凤华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家产都在她们娘俩手里,这小崽子爱横就横,哪天若惹着不该惹得,有的他好看。
萧鹤川一个手势止住了岳明浩的话,就算岳明浩不说,他也不至于真和一个小崽子计较,想要他往心里去,显然岳明朗还不够格。
虽然不够格,但也堵得慌,尤其这小子的那句老男人,简直是气的人火冒三丈。
病房中。
趁着萧凤华将萧鹤川唤了出去,岳明朗又是溜了进来。
“是萧鹤川逼你的吧,他比你大那么多岁,你能看上他?”
岳明朗双手插兜,似乎胸有成竹。
“他没比我大多少,”
幼卿止不住的咳嗽,对着他没好气的开口,“你别胡说。”
“六岁还叫没大多少?我看你简直是脑子瓦特了,”
岳明朗长腿一伸,在床前坐了下来,他的母亲是沪城人,说话时时不时会带两句家乡话,岳明朗自幼耳濡目染,也是有了这个习惯,“你才刚出生,他都上学了,你刚上小学,他都上中学了,不是,他上过学没有?看他那样,别连学校的门都没进过。”
“岳明朗,”
幼卿真的生气了,她从床上艰难的坐了起来,喘息着开口,“不许你这样说他,你不要在这里呆着了,你快回去吧。”
“行,忘了谁大晚上送你到医院是吧?你们这些南方人,就没有一个有良心!”
岳明朗站了起来,愤愤的离开了她的病房。
看着岳明朗走了,幼卿轻轻舒了口气,她自然感激岳明朗将自己送到医院,但他这脾气实在太吓人,他什么都敢说,什么也不顾忌,若等着他再遇见萧鹤川,她真不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打起来。
幼卿又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着醒来,外面的天色已是昏暗了,床前坐着一道笔挺的身影,他低着头,闭着眼睛已是睡着了,却仍是握着她的手。
幼卿看了他好一会儿,她知道他昨夜里开了很久的车,此时一定是很倦了,她不敢动弹,只怕会把他惊醒。
萧鹤川打了个盹,他并不敢放任自己睡下去,心里只牵挂着幼卿,担心她再发烧。
他抹了一把脸,向着床上看去,不料却见幼卿已是醒了,正睁着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他心里一软,伸出手抚上了她的面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