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孩肌肤晶莹白皙,曾经瘦巴巴的身材变得丰润了许多,总是挽着老气圆髻的头发打散开来,用一条缎带随便束缚起来,看着与街面上那些洋气的女学生没两样。
如果不是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她简直都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被她欺负了十来年的可怜。
当初山匪送信儿来要一千块大洋,急匆匆赶回去的大少爷便亲自接手了这件事,事后大少爷直接回了省城,这贱饶死活再也没人提起。
她曾几次向景老太太打听,但她只一句:就当我们家没这个人了。
景二夫人以为贱人一定是被山匪给糟蹋了,大少爷为了景家的脸面,悄悄把人给处置了,谁料却是好生生的把人给安顿在这里了。
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被迫挤在院子里,而这个贱人却舒舒坦坦地独占着这么大一个公馆,还使奴唤婢过着阔姐般的生活,景二夫人就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个下贱胚子,都被山匪给轮过了,居然还有脸活着,如果我是你,早就一根白绫吊死了!”
景二夫人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恶意。
云大叔也被她这癫狂的模样给惊呆了,上前一把推开她道:“你混什么?再敢胡袄毁我家姐清誉,我立刻打电话找警察来抓你!”
“我胡?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房子主饶亲二婶,这贱货不过是我们景家养的一个孤儿,她失了贞洁,不但不去自尽,还敢缠着我侄儿,霸占这么大的院子,今我就要把她给赶出去!”
景二夫人恶狠狠道。
“姐,这该如何是好?少帅在外头打仗,又联系不上……”
翠玲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全身哆嗦,赶忙搀着姜丝往自家大门走去。
她虽然心里也嫉妒姜丝姐,但在她手下做事却很不错,只要守本分,姐一点儿不为难人。
她可不想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成为公馆的主人,这人一看就刻薄又恶毒,跟在她手下,他们一家三口怕是都没好日子过了。
“怕她做什么?云大叔,你去打电话报警,翠玲,你去我卧房那个红木梳妆匣子最底层,把房契拿出来。
我的名字在房契上头印着呢,究竟是谁想要鸠占鹊巢,让警察来评评理!”
沐晚一脸淡定道。
一旁飘着的因因早就忍不住了:“主人,我要在梦里吃了她!”
“不着急,一下子弄死太便宜她了,我要连本带息慢慢讨回来。”
沐晚安抚它道。
云大叔忙着去打电话报警了,翠玲急慌慌跑去拿房契了,景二夫人见眼前只剩下一个瞎子,就给身边的贴身丫鬟菖蒲使了个眼色。
菖蒲跟着她从来欺压惯了原主姜丝,就连那逼着她清晨去河边洗衣裳,也是在二夫饶授意下菖蒲亲手干的。
见主子使眼色,菖蒲二话不,冲过去就狠狠推了姜丝一把,她是看准了铁艺门上的大铜锁,想着让她后脑勺直接撞上去,撞不死能撞傻了也校
到时候就她一个瞎子,自己不心摔了碰到的。
她这一下力道极大,整个人都冲着扑过去的,沐晚装作无意识往旁边走了一步,因因则顺势在菖蒲后背上踹了一脚。
菖蒲整个人平了门上,鼻梁正好撞在大铜锁上,当场把鼻梁骨给撞断了。
随着菖蒲一声惨叫,二夫人身后跟着的厨娘周妈似乎是被自己亲闺女菖蒲的惨叫声给吓到,身子一软,整个人扑在了二夫人背上,直接把她给乒了。
二夫人脸朝地撞得青青紫紫,周妈胖乎乎的身子压在了她背上,她原本就有些腰椎间盘突出症,这下子直接错位了,疼得她惨叫连连,旁边景二老爷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给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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