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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怕这铺天盖地而来的脏水,而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因此而消逝,她才刚满二十岁,稚嫩的青春刚要开始舒展。
许听尧或许不怕事儿,但他担不起这样一条沉甸甸的生命。
“昨晚酒店的视频被爆出来了!”
公关经理划拉了一下手机,焦急道。
安于常脸色难看的从许听尧手里夺过平板,点开那条视频。
视频里的画面极其清楚,楚曼曼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出现在楼道里,她走的很慢,踌躇着,很久才停到一个房间门口。
房间门似乎开着,楚曼曼往里看了看,很快就有人将她拽了进去,视屏里能清楚看到那人的脸就是许听尧。
安于常脑子里嗡嗡直响,极大的恼怒积攒成一声长长的叹息,但基于对许听尧的信任,他还是没说话,直接朝对方看过去。
许听尧并没有点开视频看,里面是什么,下面又写了什么话,他大概都能想出来。
“楚曼曼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有别人。”
许听尧犹豫了几秒钟才开口。
“谁?”
安于常像在溺水的死亡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绷着神经线问道。
许听尧想起上午爆出的那段录音,考虑着要不要说出这个名字,以他对季司宴的了解,如果后者听到那段录音,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怎么可能给他作证呢。
“哎呦你倒是说话呀阿尧!”
安于常急了,“你要是开不了口,我去求他,无论他有什么要求,要多少钱,只要他能证明你的清白!”
许听尧掏出手机,翻到季司宴的电话,几番犹豫不决,揣度他们之间所剩无几的信任和以往被埋葬的友情,能不能抵过那段荒谬的录音。
他犹豫再三,终于在安于常几次催促下拨出去季司宴的电话了。
季司宴盯着电脑上偌大的标题,目光落在响起的手机上,他没接,像是在用手机铃声的响动来做无谓的拉锯战。
但他还是在手机挂断的最后一刻接了。
“喂。”
隔着手机听筒,许听尧的声音听起来比实际的有些温度,又或者带了些许祈求。
“难得许总能主动给我打电话啊。”
季司宴仍旧是是冷嘲热讽,但声音沙哑,语气也没了以往嘲讽时的明快,阴沉的像是身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