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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总!”
齐宇辰一声惊呼,眼疾手快伸手将人扶住,直面才发现比起苍白到毫无月色的面容,许听尧眼底的破碎感才更是看的他心里一颤,当下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许听尧身子微弓,一手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耳边回应的呼唤过于有力,挥不散,避不开,决绝到要将他贯穿一样。
“许总!”
齐宇辰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白药瓶来,倒了两颗药。
“我没事,你去开车吧。”
许听尧没接,低头钻进车里,失力的靠在后座上。
刚刚那股剧烈的疼他已经挺过去了,此时不过是几分余韵,撤的他头痛欲裂,恶心的要命,又喘不上气来,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几分钟后,齐宇辰开着车,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皱眉闭眼的人,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许听尧的声音低而无力,甚至连他略抖瑟的呼吸都压不住。
齐宇辰嘴唇几动,终于还是开口了,“许总为什么不告诉季总,关于林奕的事呢?”
许听尧压着胃里的翻涌,长出了一口气,静了片刻,才道:“我现在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么告诉他,以他的性子只怕会直接提刀来砍了我。”
齐宇辰目光看向远处,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季司宴一觉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了,他睁开眼,却没有从起床,只是睡眼惺忪的望着某处。
沉长的梦让他有些恍惚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梦里林奕的脸被炽烈的阳光眏的极白,嘴角弯出笑意,他们牵着手往前走,可总在关键时候,画面突然断帧,周身变成一片沼泽地,岸边闯进一个不速之客。
每到这时,他就会硬生生逼自己醒来,然后再睡,再醒,食髓知味,直到榨干他最后一点儿能量,直到那个梦被不速之客搅的再也进不去了。
季司宴知道,悲喜已成定局,可仍然躺在床上,执拗的回想梦到的一切,这似乎是林奕死后,第一次进入他的梦里。
只是,当他清醒的那一刻,梦里的场景就开始变得模糊,不过短短几分钟,就跟失忆了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梦见他了。
心里说不出的沉重感,林奕应该是怪他的,怪他没有遵守诺言,把那些逼死他的每一片雪花都还给许听尧,怪他肆意妄为的将谢寻当成林奕。
季司宴闭着眼,沉长的一个深呼吸,然后才想起昨晚那通突如其来的亲吻,脑仁儿直抽抽。
他当时是酒精上头精虫上脑,再加上谢寻左一句林奕右一句林奕,直接把他绕进去了。
但是后来发生什么了?他只记得自己和谢寻进了休息室,再然后就彻底断片了,根本不记得跟谢寻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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