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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画手大把在,但是一幅画的精髓不在于“艺”
,而在“意”
,”
崔宏手掌在离画半寸的距离处,缓缓抚摸着,“这幅画里的人物画的是许听尧先生,但透出来的魂却不是他。”
果真是隔行如隔山,什么神啊魂啊的,季司宴和许听尧听的两脸懵逼,甚至有股脊背发寒之意。
崔文瀚见状,无奈哭笑上前,“哎呀,我爷爷的意思就是说,这画画的人画的虽然是许听尧,但其实画的还是他自己,简单来说你们见过许听尧脸上出现过画上这副表情吗?”
季司宴朝许听尧看过去,一时间竟觉得难以想象,本能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也就是说这幅画的作者要么并不了解许先生,要么就是很自我,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画,一般大师都这样,”
崔宏一手托着下巴,盯着那副画,“嘶~爷爷,你觉不觉得这幅画的画风整体偏重,虽然背景是白色的,但他的整体颜色都有些重,像是在昏暗的环境下画出来的。”
崔宏应声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样的画风,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他的画不像其他人那样背景丰富层次分明,就爱单纯的画人,没有任何背景的人。”
季司宴和许听尧对视了一眼。
“哦~我想起来了!”
崔文瀚猛地一拍手,“爷爷,你说的是不是几年前那个是死了老婆又被人诬陷抄袭的画家,叫付博洋!”
“对,就是他,”
崔宏语气里还有几分惋惜,“可惜了,很好的一个人才啊。”
“还有一幅画,我想请崔老帮忙看一下,”
许听尧从书架旁边拿出那副他和贺雅订婚时陈瑞送来的画,“崔老,您看,这两幅画,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吗?”
崔宏铺开画看了看,点了点头,“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多谢崔爷爷。”
季司宴心头一动,“对了汶翰,过两天有个朋友的画展邀请我去,我也不太懂,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
崔文瀚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副画,“是这位大师吗?”
季司宴再次看了一眼许听尧,对上后者的目光,轻笑了一声,“对,就是他。”
送走崔宏爷孙俩,关上办公室的门,许听尧盯着那两副画,笃定画不是出自陈瑞之手,再看它,也没那么不顺眼了,“这些天陈瑞去了F市,去了他母亲那,还去了扫了林奕的墓……余下的时间,能做出这样一幅画,不大可能,以他的心思,怎么会猜不透这一点呢?”
季司宴也有些不明白,“还有,你说既然他是冒充的,为什么还要开画展,这样暴露的机会不就更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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