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狗熊正横躺在炕上睡得流口水,却不见家乐的身影。
叶乘风气呼呼进去把狗熊打起来:“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那个人哪去了,是不是逃跑了?”
狗熊揉揉眼:“他哪里是那种没担当的人,他说他既然病好了,就不在这里碍着爷的眼了。”
叶乘风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他想躲着我,我偏不遂他的愿,你去给他说,也不用在厨房挑水劈柴什么的,只在我这院里扫地擦地,如果发现他偷懒,看我不揭了他的皮。”
狗熊眨巴着眼看着他,明显正在琢磨他的用意,叶乘风气得给他一记后脑勺:“我是要把他放在眼皮下面盯着他,防止他偷懒耍滑,或是勾结外人搞什么破坏,懂不?”
“懂,懂,”
狗熊一脸茫然地用力点头,“我非常懂哦。”
“你懂个屁,”
叶乘风把他踹出去,“你懂了还杵在这里不去办事。”
叶乘风无比郁闷,居然身边没有一个能懂他心思的人,这几个所谓的贴身小厮,就知道吃喝要赏钱,什么都不懂。
狗熊虽然不完全懂,但是仍然去柴房转达了叶乘风的意思,家乐表无表情说:“我还是住在柴房好了,少爷院里的活我按时做就是了。”
“不行,少爷说他要盯着你,防止你使坏和外面的对手见面,所以你还是住在东院去。”
家乐很无奈,本来想着夜里抽空读书,柴房没人来会好安静些,可是叶乘风不知脑子犯什么抽,非要他在身边呆着,不怕气得犯病么?
“今夜要下雪呢,柴房里冷死人,你还是搬过去,”
狗熊又劝他,“你放心,我把东厢房让给你,我去前院住,不过,少爷院里有什么活就得你来做哦。”
狗熊的算盘打得好,他往前院住,离少爷远些了,他那里有什么活肯定先给那个离得近的人去做,他可以偷懒了。
家乐闷闷不乐地搬回来,东西不多,只有两套衣服和一些书,还有那套上好的内衣,也不知是谁在他昏睡时给他换上的。
那晚上他头疼欲裂,昏昏沉沉,恍惚间好象有人用柔软的东西在给自己擦汗,还换了又软又干的内衣,可惜屋里太黑,他也看不清那人是谁,只是看那换上的内衣是上好的衣料,被汗渍湿了,实在可惜,他洗净了放起来准备还给衣服主人。
叶乘风的东跨院活计不重,也就是扫院子,擦屋里的地,提洗澡水,还有就是给叶乘风做饭菜,因为只有他做的饭菜,叶乘风才吃得下去。
家乐干起活来很专注,也很仔细,扫起地来不放过一块边边角角,叶乘风的眼光随着他的身影移动,想找到他烦闷痛苦的表情,却见他仍然和以前一样淡然从容,反倒是自己越来越烦。
心里一烦,就要挑剔找事,家乐给他做的荞麦煎饼,他挑剔不够圆,又挑剔不一样大。
“重做。”
叶乘风冷冷地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