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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有些强硬的拉他起来,许天赐不解的看着三郎,他的脸上都是泪水,眼前一片模糊,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任凭三郎拉着自己跪下。
直到三郎在地上磕起头来,他才慌了起来,想要站起来,三郎却用力的抓着他的手,有点生气的逼他也一同磕头。
他们一连磕了三个头,三郎才拉他站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三郎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许天赐糊里糊涂的同他对拜,几度想要开口,却被三郎捂住了嘴巴。
这样喜庆的房里,没有新娘,却只有他们两个,许天赐惊慌失措的想到,这难道不是拜了堂,成了亲么?
他与三郎,拜了堂,成了亲?
陈三郎拉着他进了卧房,将他头上蒙着的喜帕取了下来,然后扶着他在桌边坐下了。
许天赐看着房里的喜烛,心里砰砰的乱跳,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当真与三郎成了亲。
陈三郎出去了片刻,然后又端着两个碟子回来了。
三郎将两个碟子都摆在了桌上,一个碟子里盛的是已经凉透了的香酥鸡,一个碟子里却盛着两杯酒,三郎紧紧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很是认真,认真的让他有点害怕。
可是香酥鸡虽然冷了,香气却依然勾人,许天赐不由自主把手伸向了香酥鸡,三郎有些失望,便把那两杯酒拉了回去。
许天赐虽然仍有醉意,却明白那是新婚之夜喝的交杯之酒,见三郎要拿回,便发了急,两杯都拿在手里,紧紧抓着不放,瞪着三郎。
陈三郎微微的笑了,环住他的手腕,从他手中取了一杯,放在唇边,许天赐被他看的一阵儿犯晕,迷迷糊糊的便把自己这杯也喝了下去。
三郎也一口抿干,然后把杯底亮给他看,许天赐也学着他亮出了杯底,然后望着三郎嘿嘿的傻笑,手舞足蹈的说道,‘我们成亲啦,你以后可不许找人说亲了,你是我许天赐一个人的。
’
许天赐大闹了这一场,又使了许多的法术,也觉着精疲力竭,一旦心满意足,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三郎轻轻的替他脱掉新娘的喜服,让他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又替他把被子盖好,这才温柔的吹灭了新房里那一对高高的喜烛。
当然,后来三郎妹妹出嫁的时候,他也知道了,下山去说亲的三郎,只是为了妹妹的终身大事而奔走罢了。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许天赐却脸都不红,理直气壮的对三郎说,‘谁让你那几日对我不理不睬的,不然我也不会误会。
’
三郎并不解释,只是笑着剥了蛋给他吃。
不过许天赐无数次的回想着那次糊里糊涂的成亲,心里还是非常的懊恼。
若不是他喝醉了,怎么会任凭三郎给他穿了新娘的喜服,还老老实实的拜了堂?
他这样堂堂正正的一个公狐狸,居然穿了新娘的喜服去拜堂,这件事幸好没人瞧见,不然若是落到了天香姐的耳朵里,他真要被活活的笑死了。
可是若要他就这么借着醉酒赖掉,他却又是十分的不甘心。
唉,许天赐一面吃着嫩嫩的煮蛋,一面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很是烦恼。
不过到了最后,爱面子的许天赐还是想开了。
毕竟成亲的是他和三郎,而不是别的什么人,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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