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舍得谭渊受丝毫的苦,可他也知道,倘若他不早做打算,今后必然有他后悔的一日。
只是多年以前,他被谭渊赶出洞云山的那一日,他落着泪,一步一回头的从山上走了下来的时节,却是再也不曾想到的,如今的他,竟然会想出这样借刀杀人的一条计策来,却只是为了......
只是为了想要和谭渊日日相守,夜夜相对。
那秦少见他们两个这样的光景,他方才又说出了那样的话,不免也把脸色放正,劝说那方瑛道,‘修炼不易,毁了他的修为,简直就如同要了他的命一样,何必还要杀他?那九尾玄狐实在罪不至死,方公子,你何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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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少见他们两个这样的光景,他方才又说出了那样的话,不免也把脸色放正,劝说那方瑛道,‘修炼不易,毁了他的修为,简直就如同要了他的命一样,何必还要杀他?那九尾玄狐实在罪不至死,方公子,你何必多此一举。
那方瑛原本心意已决,只是此时这两个妖怪说起了这样的话,倘若他还一心要取那九尾玄狐的命,倒不象是为着陈惟春了,倒好像是有些倚仗着自己的身份,真的是把这陈惟春和秦少当作了披毛畜类,不把他们的命当命了似的。
他也忍了忍,只说,‘好,我和那两位法师商量商量,早做打算,明日就收了那畜......那妖怪回来,让你解气!
那方瑛刚要离开,陈惟春便叫住了他。
他回过头去,见那陈惟春神色郑重,便怔了一下,又听那陈惟春咬着牙低声说道,‘方瑛,倘若你要把这事说了出去......
他便指天,赌咒发誓,说,‘那便要我立时死在这里。
陈惟春望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一个字,便仍旧转过眼去,看着那银烛。
他怔了一下,想要上前一步,握住陈惟春的手,只要那男子和往常一样,口里没些正经,只是一味的哄骗逗弄他,或者发起了脾气,不留丝毫余地的把他冷嘲热讽一通也好。
总胜过如今这样,看得他心痛。
只是那烛火跳了两跳,他才回过了神来,想起还有要紧的事要做,便仍旧出去了。
他去见了那两位法师,将事情的大概也说了,却只把缘故略过不提,他是知道陈惟春是极好面子的,所以这节就按住不说,只说那妖怪太可恨,欺人太甚。
那道士总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也不抬眼看人,也不爱出声说话,不过那和尚倒是慈眉善目的,总是一副笑脸,见他这样,便和颜悦色的同他说道,‘那妖怪竟然敢来此作乱?我们自然尽心替公子除去。
他们二人凑到了一处,那和尚仍旧伸出了手来,把那水镜一抹,看那上面显出了些影儿来。
之前他等陈惟春不来,只怕是陈惟春出了什么事,问那秦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请了这两位法师前来,助他一臂之力。
原本他只为了要找出那陈惟春的踪迹,可惜那一僧一道只说这妖怪竟有法力护着身的,这水镜里竟然瞧不见。
还是后来那道士拿了他房里的东西,说沾着妖气的,画了符,几日之后才告诉了他,那陈惟春如今在洞云山里。
以前他是不曾在意,只是如今陈惟春久久不归,他不免焦急了起来。
那时他就想,只怕陈惟春不回来看来,就是被了什么人,什么事绊住了。
如今听这两位法师把那洞云山的情状形容了一番,他就勃然大怒。
想着陈惟春为了什么要回去洞云山?只怕是那陈惟春真的迷上了那山里的哪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