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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谭渊怀里蹭了蹭,眼角不知不觉的就渗出泪了来,他也不敢再抬头,只是闷闷的朝那人心口处贴了过去。
谭渊拿手摸着他,突然就喃喃的说,‘我让你长生不老,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他怔了一下,原本软下去的心肠,猛得就被一股无名怒火激得硬了起来,就咬了谭渊的手指一下,只是他还是不舍得,不过轻轻的咬了一下罢了。
谭渊竟然不恼,就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般的说,‘是了,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呢。
他一听这话,几乎有些被吓住了,不安的舔着那人的手心,望着那人,想着那人或许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这人以前一心修道,不就是为了升仙么,怎么如今竟然会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谭渊抚摸着他的后颈,眼底就有些惋惜,只说,‘可惜你是个哑子,不然还和能和我说说话。
那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只是静静的抚摸着他,也不再多说了。
他就想,我是要死了。
怕只怕我就是真的死了,你也不知道罢,就当我是只不相干的狐狸,喜欢也罢,可怜也罢,就让我好好的陪着你。
他闭上了湿润的双眼,把脑袋贴在了谭渊的心口,听着那一声又一声,才觉得稍微有些心安。
那一夜,月已半弯,谭渊睡得深了,他偷偷下了山,仍去见那秦少。
秦少原本睡得不熟,房里有些动静,就睁开了双眼,看到角落里蹲坐着那只白狐,形消影吊,有些凄凉,就叹了口气,翻身起来,问他说,‘怎么?那药性厉害得你受不住了么?
那白狐就摇头。
秦少打着哈欠,就不解的问说,‘那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那白狐就仍旧苦苦的哀求着。
秦少呆了呆,睡意全消,就说,‘陈兄,生死由命,可谋事在人,你......你去求求谭兄,要回了狐珠,自然就......
那白狐低声的哀叫了起来。
那秦少就说,‘是,你心甘情愿,我知道,我看得出。
你......如今没了狐珠,倘若停了这药,再多活几年,自然不是问题。
唉,你怎么不与那方公子一处,何必非要跟那个冷心绝情的谭渊......
那白狐低低的伏在了他面前。
秦少没了法子,只好又从枕后取出一副包好的药,又有些犹豫,就说,‘只这一副了,你自己算着日子,等药效一过,便趁早离开罢。
这药毒性也实在是大,你......你自己多珍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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