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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说太多,庭树嘴巴有点累,意思表达的也笨,眼珠子转了半天说:“也不是真的很怪你,是当时生气有点迁怒你,不是真的讨厌你。
而且我早就和常和煜断了联系的,就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没和你说,是想故意气你。”
庭树越说越小声,似乎是底气不足,随后抬眼望了望景逐年,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你听见我说话没!
懂我的意思吗?”
片刻,景逐年失笑,语气末尾带上点轻松意味:“嗯。”
说了那么多,就回一个字!
“笑什么!
你不信我吗?”
庭树有点炸毛,立马从兜里摸出手机,翻到相册里的聊天记录截图:“哝,这是当时我和常和煜说做朋友的事情,你自己看,是不是刚结婚没多久!”
庭树气鼓鼓指着截图上的时间,他前两天直接把人删了,还好当初沈白嚷嚷要看,就截图了。
景逐年凑上去十分认真地看。
见他态度认真,庭树哼了声:“看见了吧,我可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
“嗯,你很有操守。”
景逐年顺着他的话说。
景逐年伸出手覆在他的头上,像是在给人顺顺毛,“我再给你按按吧。”
现成的按摩师,不要白不要。
把话一说清,庭树心里舒畅许多,自觉坐下享受景医生的服务:“哼,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
这两天干涸的心底在此刻因为一个人的几句话,快速得到水源,并有嫩芽破土而出的趋势。
小树在和他解释。
庭树看不见景逐年的表情,他放任自己流露喜悦的情绪。
景逐年边按边说:“嗯,你是最好的。”
庭树是个很好哄的人,景逐年说了两句好话,前面的气鼓鼓都抛之脑后。
甚至开始得意,庭树顺着坐在他前面椅子上享受按摩的视角抬头一看。
从死亡视角看,景逐年的脸也抗住了。
语气带上宽宏大量的小傲娇,庭树说:“那当然,我肯定是最好的。”
很可爱的模样,像在风中摇晃叶子的小树苗。
浅浅的笑意在景逐年眸底挥之不去,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嗯。”
他这动作太过自然,庭树是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
靠,景逐年竟然摸我头,搞那么亲密干嘛……
庭树腾地一下站起身,那只大手的触感好似还在,耳后根开始发烫,飘忽着说:“就这样,你听清我刚才说的那些没?我最讨厌别人和我冷暴力了。”
景逐年将泛红的耳垂尽收眼底,斟酌下说:“没有冷暴力。”
“哪没有了,你都不搭理我,别以为我感觉不出你平时和不开心的样子!”
庭树立马反驳说。
话说的快而清晰,每一个字都落在景逐年的耳里,他一愣,随后说:“你在乎常和煜。”
每次都是因为他和景逐年吵架,因为他而情绪开始变化,他对你而言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