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长宴不搭理谢应书,带着沈辞往主卧去,谢应书在后面懒散散的说着:“我凌晨到的南京机场,坐车上开了个跨国会议,今早八点左右到的江城。
实在熬不住了,过来睡一觉。
你刚刚进门的时候没看见我鞋脱在那儿?”
说着,还抱怨了一句:“你们进门的时候,我刚洗完澡吹干头发准备睡觉。
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谢长宴也不回头:“你天天穿鞋和我差不多,我鞋那么多,能注意到这个?”
谢应书笑了笑:“行吧。
你呢,逃学?不仅逃学还拐个好学生给你打掩护?你班主任是老黄吧,我要去给老黄告状了啊。”
“去吧去吧。”
沈辞觉得不解释不好。
回过头解释了一句:“学长,谢长宴是送我回来休息的。”
谢长宴反手把沈辞带进了门,谢应书又倚在了客卧的门边上,低低的笑了笑,低头抬手戴上了眼镜,去冰箱里翻了瓶果汁出来,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准备趁着最后一点清醒和自家侄子先聊聊。
沈辞看了一眼关上的门,迟疑着:“这不好吧?你长辈还在呢?”
谢长宴倒是心安理得的很:“怕什么,我又不是带你进来干坏事的。”
见沈辞还是有些犹豫,谢长宴笑了起来,解释了两句:“我三叔今年其实也才二十五,没比我大几岁,从小我俩关系就好。
别看他刚刚在你面前一副长辈样子,其实不过是这两年接手家里那些产业练出来的。
跟个大尾巴狼似的。”
谢长宴一边说着一边从床边的抽屉里摸出了体温计,“来,看看还烧不烧了。
累不累?休息会儿?”
主卧空间很大。
沈辞坐在床边量着体温,谢长宴打开衣柜找了两套睡衣出来,又去卫生间拿出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还是有点儿烧。
又有点犯困了。
却撑着不愿意睡。
人三叔还在外面呢。
谢长宴看了眼体温计,就要把沈辞往被子里塞:“饿不饿?是这会儿吃点儿东西,还是睡醒了吃?”
“不想睡。”
谢长宴看着沈辞一边说不想睡一边耷拉着眼皮,整个人都没精神。
还能不知道沈辞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