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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肿痛的没办法,只得伏在杜仲染腿上,让杜仲染用纤细的手指一路按摩。
几日后,终于到了天朝西北边关城—旧疆。
过了旧疆关卡,一片荒凉。
如果说之前疫情中的江南城令人害怕,那现在这战乱中的旧疆城,看起来令人绝望。
城内街道可见的都是老弱病残,阮青葙掀开帘子望去,到处都是哭泣的百姓。
路旁一位老妪自己腿脚不便,撑着拐杖想起身,一直起不来,索性就瘫在街上,一通发泄。
“我的儿子啊,哎死在了前线,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呜…”
这时路过一个截了一条腿的中年男子,胡子拉碴,破布缝的衣服衣不蔽体,杵着拐棍走近老妪,说道:
“你惨,你还有我惨吗?我妻儿都被萨蛮掳走,估计是活不成了,哈哈哈……”
“我要不是就剩一条腿,不然非得上前线不可,杀几个萨蛮痛快痛快!”
男人说的口水四溅,双眼通红,他什么都没有了,空空的躯壳只剩下恨了。
阮青葙看的有些恸然,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让爱消失,让恨填满,让平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马车跑的很快,阮青葙想下车帮忙,乔子栀没允许,一溜烟,就已经跑到了城主府前。
“阮姐,这样的人很多,我们没办法一一帮扶,现在尽快平定战事,让更多的人享受安稳生活才是最迫切的。”
秦艽说着家国天下的大话,阮青葙听不进,她不是政客,她只是小小医者,看到的是,每个人身上切切实实的痛楚。
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平民身上,就是一座山。
阮青葙长叹一口气。
城主府内,乔子栀与军师姜半夏已经开始对着地图商量战事了。
目前仅知晓萨筑国先锋部队十万,发的战书是明日辰时开战。
“萨筑军说是明早开战…时间精准,会不会有诈?”
姜半夏撑在地图上问话。
阮青葙瞅着她,明明是个女子,却穿得像诸葛孔明一般,手拿个白羽扇,就为了显得足智多谋?不知有几分真才实学,持疑。
乔子栀点点头,“肯定有诈。”
包有诈的,乔子栀边疆多年,还不知道萨筑军的尿性,就喜欢声东击西,颠三倒四,说是明日上午,估计半夜就来偷家了。
“秦艽,你带兵去严守这几处粮仓。”
乔子栀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地方。
“萨筑军最喜欢破坏粮仓、掐断后续补给,目前不清楚他们有无我方军事地图,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假设他们有,我们如何防备。”
“是。”
秦艽应声,刚准备退下,被乔子栀一把拦住。
乔子栀扶额深思,“我猜…他们有可能会投毒,你把阮御医师徒带上,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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