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暝暝一贯是不去注意身边人的,她只会认真做自己的该做的事情。
她坐在镜前梳头,刚挽好一个简单的发髻,陆悬的声音终于响起。
“不打算解决吗?”
“我不知道怎么解决呀。”
暝暝还能顺畅地把话头接上,头也没回地答。
她自忖她了解的法术也不算少,但也没找到解决陆悬心疾的问题,现在她不能远离他。
暝暝觉得这没什么,但陆悬不太自在,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在一个房间里共度一夜。
当真荒谬。
“你要跟着我。”
半天陆悬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可以。”
这正是暝暝想要的,她还等着与这位攻略对象培养感情呢。
“但这里是沈家,你暂时要藏起来,不然我会家主惩罚。”
暝暝还惦记着自己的人类马甲。
“区区沈家。”
陆悬起身,欲往外走,只要问天城想,也可以冒着挑起战争的风险把沈家灭了。
他动了身,但暝暝没动,她还在镜前仔细摆弄鬓边的珠花。
虽说她的目的是要让陆悬对自己产生好感,但她我行我素惯了,根本不会依着陆悬的性子。
于是,因为离暝暝远了些,陆悬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感到自己心口传来了剧痛。
“过来。”
他说。
“等我把花戴好。”
暝暝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反复确认珠花佩在了完美的位置。
“沈茗。”
陆悬的语气冰冷。
这语调本该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偏偏暝暝没有丝毫感觉,她也不怕他。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发现陆悬的面色发白,保持那个距离许久,他痛苦得紧,但都忍了下来。
“陆悬,你离我近些,别让自己难受。”
暝暝好心提醒。
陆悬对她无可奈何,他死死注视着暝暝,却没能与她的眼神相触,因为暝暝偷偷推开了门查看外面的情况。
灵松在院子里打盹,现在都快到晌午了。
暝暝背身把门关上,对陆悬道:“你变一下,把自己藏起来。”
陆悬没动。
“昨晚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