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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如何把这番话说的真诚,感人,才最奏效。
她说:“妈,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小姨和姥姥的事呢?”
“如果不是小姨和姥姥,你那时候也不会把我捡回来。”
“要是你不把我捡回来,我早就死在河边了。”
“我懂的,妈。”
“我和孙锡只能是敌人。”
……
下午余九琪回到了银行上班,头上虽然肿了一大块,但她天生发质蓬松茂密,又特意把丸子头抓得乱蓬蓬的,外人看不出来。
她也不觉得疼,整个一下午,她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屏蔽了没用的感知和情绪,用经年累月锻炼出来的演技,将那个谁也挑不出毛病的好女孩余小九演下去。
下班之前余凯旋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试探两句,发现余凯旋对今天画室的事不知情,看来祝多枚没说。
余凯旋联系她,是问她明天去坟地祭奠用的贡品和纸钱什么的准备好了吗?
明天是小姨和姥姥的忌日。
小九说还没有,下了班去买。
余凯旋说不用,我去买吧,但这种东西不能放温都水汇,他家离墓地又远,说是买完先送到温雯家,明早他再开车来一起带去坟地。
小九说行,那我在家等你。
余凯旋很晚才过来,满满一后备箱的纸钱纸元宝和用来烧的纸扎礼物,后座还堆满了水果糕点贡品,父女俩一趟一趟地爬到六楼送上去,放在客厅。
温雯始终在房间里没出来,余凯旋大声招呼她一下,她没吱声。
小九只说她累了,睡了,余凯旋看了眼小九,点个头。
走的时候,小九送爸爸到楼下,余凯旋从身上翻出两个棒棒糖,说是一个老客人送的喜糖,给小九一个,自己吃一个,然后上车。
可他突然又落下车窗,喊了她一句。
“九。”
小九回头,看向落了一半的车窗。
余凯旋沉默片刻,却只问:“最近工作挺好的?”
“挺好的啊。”
“要是有业绩压力,跟爸说。”
“行,我不带客气的。”
“你跟你妈挺好的?”
“挺好的啊。”
“要是你妈再作你,你也跟爸说。”
“知道啦。”
“九……”
“啊?”
“没事了,你上楼吧。”
余凯旋按上车窗,余九琪突然喊了句。
“爸。”
余凯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