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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锡稳了稳神,恢复些理智,他清楚这光头的目标不单纯是余九琪,他沿路故意留下那些明显线索,加上台球厅那番莫名其妙的话,都说明他最在意的是孙锡。
这种人孙锡不是第一次见了,自从中央台那期法制节目播出后,无论网络上还是生活里,有很多孙誉文的变态狂热粉丝通过各种途径找到他。
除了要跟他交朋友外,还有要送钱的,合影的,谈恋爱的,甚至有邀请他一起模仿作案的。
而这个人,孙锡有种直觉,倾向于最后一类。
“我真的很崇拜你父亲。”
果然,他再次强调,“他是个艺术家,你不觉得吗?能在杀人现场写出那种杰作,你难道不骄傲吗?”
孙锡一阵反胃,忍着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跟你探讨一下艺术。”
孙锡更确定了他的判断:“你先把她放了,我跟你单独探讨。”
“那怎么行呢?她很重要。
如果没有她小姨,孙誉文能写出那首诗吗?”
他放在小九脖子上的手松了些,眼神兴奋地盯着孙锡,命令一般说。
“来,听我的,我扒她一件衣服,你做一句诗,如果你在我扒光她之前做完,她也许就比她小姨幸运。”
孙锡觉得要吐了,攥着拳:“我不会。”
“那你就念你爸的那首!”
“我不记得。”
光头手上力气重了些。
孙锡浑身紧绷,阴狠看他:“我真的不记得。”
又说,“别的行吗?”
“什么别的?”
这时还在揉着脑袋的袁轩瞪着孙锡,说你妈的手这么欠,要不把手剁了!
孙锡怔了下,没吭声。
那光头以为他怕了,以为是拿捏他的好办法,冲一直坐在旁边石头上的开车的同伴使个眼色,那人会意,从兜里掏出一个弹簧刀,扔过去。
光头随口说:“一根手指就行。”
余九琪见孙锡低头看着那弹簧刀,忽然急了,吼了句,不行!
然后蹬着腿,挣扎了要起来,说不行,绝对不行!
光头一时按不住她,袁轩便也过去帮忙,压着她的腿,按着手,让她动弹不得。
光头一把揪起小九头发,把头仰过来,俯身冷冰冰盯着她,说你贱不贱,你关心他干什么?你还跟他处对象,你喜欢他吗?爱他吗?你知不知道当年案子怎么回事,知不知道他爸他们怎么弄你小姨的?你还不怕?你真不怕吗?你要是不怕,我就让你看看,让你感受一下!
“我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