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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有灵兽峰的仙鹤飞过,双方在半空撞车,仙鹤羽毛满天飞,气得它追着那弟子啄了小半天,给人啄成轻伤才罢休。
除此之外,最惹眼的还是角落一名男弟子,他衣衫褪尽,只留一条大红裤衩子,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双目无神默默流泪。
若是凑近些,便能听见他嘴里不断小声念着:“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没有天理了,真是没有天理……我已经不干净了,呜呜,小翠,我对不起你,呜呜……”
纪清昼赶到执法堂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奇观,她陷入沉默。
这还是那个纪律森严,气氛肃然的执法堂吗?
几天不见,你们怎么这么拉了?
她偷溜进执法堂内,迅速找到地牢入口,正要进去把二师兄带走,里面却传来刑长老淡淡的声音:“你来晚了。”
纪清昼大惊失色:“我二师兄……走了?”
刑长老:“。”
我只是把他关起来了,你怎么说得好像他死了?
这到底是在关心他,还是咒他啊?
“他强闯执法堂,与同门斗殴,根据门规,要罚他禁闭一个月。”
刑长老宛如枯木的身形,从幽深的地牢内缓缓踱出。
纪清昼行弟子礼,“刑长老,我可否去探望我二师兄?”
钟离游毕竟是因她入狱,她哪能就这样离开?
刑长老本想拒绝,纪清昼毕竟也被罚禁闭,只是看她这模样,即便现在不让进,回头还会找机会偷溜来,届时惹出更多麻烦就不好了。
“只许看一眼。”
刑长老道:“看完,就回灵药峰继续禁闭。”
“是。”
纪清昼应道,随刑长老进了地牢。
才刚下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老不死的东西!”
钟离游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地牢内回荡,掷地有声:“还想拿元婴期压我?不就是仗着自己多吃了几十年的米,才敢在我面前嚣张?再过五十年,你这老狗拍马也追不上我!”
“比比比!
一天到晚就知道比!
你同辈之中比得过谁?”
他喝道:“在执法堂只能做二把手,刑长老一日不死,你就得当树墩子被他一屁股压着脸!”
前方带路的刑长老:“……”
知道你是在说我厉害,但这话怎么听着让人高兴不起来?
纪清昼:“……”
现在堵住刑长老的耳朵还来得及吗?
“我师尊要是在宗里,看你这老狗还敢不敢跟她嚣张!
不就是趁着她不在,才跑去欺负我小师妹?”
“瞧你老大个人了,在同龄人面前抬不起头,就跑去晚辈面前嚣张跋扈,你羞不羞?你不羞我都替你脸红!”
“老东西!
真是给你脸了!
你有本事过来!
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