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是那副淡然高贵的模样,沉默不语。
但奈何蓝真君厚脸皮起来史无前例,拒绝便硬塞,全然不看他愈发寒冰的脸色。
他笑得可乐了,道:“师弟,我知道你和师兄一个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不喜热闹,但这么多年了,徒弟不照样还收得好好的?你瞧瞧邵衡,能力丝毫不逊色于我啊。”
敢和主角抢徒弟名额?青鸾派怕是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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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辞保持缄默。
内心几乎是要炸了,但面上还得云淡风轻。
他声音清冷,面无表情,道:“让我再考虑考虑。”
阮真君又因为收徒弟的事情,和天一道君c蓝真君闹得不愉快了,可到最后还不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将徒弟收了?众人已习以为常。
大会结束,众人都散场了,阮映辞还呆在清德殿。
他向蓝真君要了三年前那届选徒大会的玉简。
蓝真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师弟,硬塞徒弟也得讲究个方法,千万不能逼急了。
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这方法屡试不爽。
于是他欣然地将玉简复制了份给师弟。
阮映辞即可便回了清廉殿寝房,细细查看玉简。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让他不知所措。
季枭怎地沦落到剑修谷杂院弟子的地步了?说好的主角光环呢?想着季枭十一二岁时,那阳光稚嫩的模样,便觉得于心不忍。
尤其是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睫毛一颤一颤地,那样子十分怜人喜爱。
幼时的季枭,眼眸很大,水润玲珑的,清澈单纯。
他怎么会沦为杂院弟子?怎能受得了那种苦?阮映辞越是如此想,就越觉得心疼。
他立马飞去了剑修谷杂院。
可站在杂院弟子居住的地方后,他又觉得不妥,这番大动作,指不定被蓝真君查出什么。
按照季枭现在这落魄的样子,他被遣出青鸾派十分有可能。
他万万不可莽撞了,否则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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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阮映辞准备离开时,面前的门忽然开了。
开门的是个小孩儿,可不就是季枭么?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仿若星星眼。
他那澄澈干净的目光,简直要把阮映辞的心都融化了。
阮映辞欣喜,可就在他伸手,想摸摸小孩儿的头时,季枭拔腿就跑,健步如飞,转眼就没人影了。
难不成是被自己吓着了?季枭的身形比前世更瘦弱,阮映辞看着只觉得心疼,这得受多少苦啊!
阮映辞又回到了清廉殿,他心里打着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