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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他真得下定决心想选择一个的时候,由于前面他的摇摆不定,现在人家已经不信了。
他想说这不是他的错,可是,他却不能辩解。
这天,秦寰回来得有些晚,赵宇白以患者的身份给医院打了电话,医院说秦寰已经下班了,问诊的话可以拨打他的私人电话。
赵宇白拿着电话听筒想了半天也没能拨下秦寰的号码。
他有点被害妄想症,他害怕秦寰对自己死心了。
他已经努力地把那天破坏了的家恢复原貌,可有些被摔碎的东西被扔掉了,空荡的位置提醒着那天自己的发疯。
赵宇白想了想,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一把刀。
秦寰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饭香。
他朝厨房走过去,赵宇白系着白色的围裙在一片蒸腾的水汽里忙碌。
秦寰看看砧板上的菜刀,眼睛眯成一条缝儿。
赵宇白看了看倚在门口的秦寰,笑得有一点谄媚。
“你知道,我很怕刀的。”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我好了。”
秦寰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了赵宇白,“是,你好了。”
赵宇白把头靠在秦寰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听锅子里煲汤时发出的声音。
“今晚,我们试试?”
秦寰的声音从他而后传来。
赵宇白拿着汤勺的手一抖,睫毛跟着抖了两抖,低声说了句,“好。”
“我会努力的。”
“我也会努力的。”
他们都明白要努力的是什么。
作为一个医生,秦寰在给赵宇白开那些药的时候就明白那种药会严重影响身为男性的赵宇白的某种生理机能。
赵宇白和杨光亚的情事受阻,多半也是因为那个药的副作用。
现在,赵宇白放弃了杨光亚,他也停止了赵宇白的用药。
他们都希望,这一次能够是真正的病愈。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杨光亚端着酒杯在品尝孤单的滋味。
六年以前有一个叫做赵宇白的青年曾经陪着自己度过了一段安稳的时光。
可那时他觉得赵宇白充满了心计,所以自然而然地把那段爱情归结为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光。
现在,他突然想沉下心好好想想他和赵宇白的过去了。
只是,他发现,自己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能够想起来的,就只有刚刚和那个秦寰见面时,对方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