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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的一直感动的不行的安阳衡,听到这个赖皮的声音,脸色一沉推开某人转身就往外走。
袁天站在原地,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走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喃喃自语的念了一句抱怨,嘴角的酒窝却还在,他曾经在意过,现在不会了,毕竟霸占了那个人十年,早就占了便宜,而且已经是注定的,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安阳衡推开西屋的门,那个男人正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孩子,他的儿子,耳边听到的是水滴落地的声音,随着声音移转视线,看到的是地上,一小摊血水,眉头轻皱,抬手敲了敲门,那个一直静立的人被他惊醒转头,对视,安阳衡错开男人的目光,声音淡漠的道了一声,“跟我走!”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站在床边的人,几乎没犹豫就转身跟上了安阳衡的脚步,但每迈出一步都十分吃力。
走出屋子,踩在铺着一层雪白的回廊上,男人强撑着迈出每一步,但最后还是没撑住,身体踉跄着向前栽倒,已经做好趴在地上的准备时,身边却有人架住了他的胳膊,鼻尖嗅到的是阔别多年的香气,那人一句话都没说,德亲王看着那带着一些时光痕迹的侧脸,泪湿了眼眶,默默的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安阳衡的身形一顿,两个人停在了回廊上,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向了回廊外,雪掩盖住了刺目的颜色,周围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风挂着雪花,轻轻擦过人的脸颊,留下晶莹的水珠,和什么混成了一团下雪的日子总不会太冷,因为有人要欣赏那美丽的景色……回廊里踩雪的吱吱作响,有人离开了原地……
翌日,雪停了,暖洋洋的屋子里,失血和生产后的疲惫导致元卓一直都在昏迷。
床边有人从昨夜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守在他身边,一刻都没离开过,其实他的脸色并没有比昏睡的人好看,但是倔强如他,除非他醒来,不然他绝对不会离开的。
“二少!
您不休息吗,我来守着大少吧,陆大夫说您也要修养。”
小五端着汤碗走到床边,看着坐在大少身边的脸色苍白的二少,虽然知道不会有效,还是又劝了一次。
“不用了,我要守着他,”
元拓说着伸手问小五药他手上的汤碗,“给我,我来喂他。”
小五看着元卓帮着绑带的右臂,“二少你身上有伤,还是……”
“给他吧。”
有人打断了小五的话,小五转头看到的是安阳衡,躬身叫了一声,“二老爷!”
把手上的汤碗递给了元拓,退后了几步。
“小五去那边和奶妈一起看着小少爷,这有我就足够了。”
小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