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桑墨转过头望着我,眸子暗暗的,却还是硬是扯出了一个笑容,淡淡的说道:“今夜风大,这祈福灯怕是飞不上去了。
师姐若是想替师傅许愿的话还是改日吧。”
说罢,放下我那盏孔明灯便进了清韵观,独留我一个云里雾里的人。
“……”
今夜风大段桑墨你难道事先感受不出来么?直到放了你才告诉我今日放不起来。
是不是看师姐年纪小好欺负?
我无语的望了望地上的那盏孔明灯,用纸糊着的薄白纸早已被风吹得破了一个洞,显得凄凉无比。
倒是旁边那盏孔明灯好端端的放在地上,与那我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免动了些歪心思。
既然段桑墨看了我许的愿,那我看看他的也并无不可嘛。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理智,贼兮兮的将段桑墨那盏孔明灯拽了过来,可转了一圈都未见到那所谓的愿望,只有白花花的白……
这段桑墨,该不是耍我吧!
自己说许愿却是空白!
郁闷的又将花灯转了一圈,知道确定连个蝇头小字都未有之后郁闷的将两盏孔明灯拎回了清韵观随便找了个地方放置便回屋睡了。
不由哀叹,为何感觉这年过得凄凄凉凉的?
媳妇道长
过完年夜后便是春节,清韵前日便开了口,说是既然是过年,那便闭观歇息几日,师徒四人好好过个年。
开始我还不由得小小惊愕了一番,照理说过年这几日该是道观收入最好之时,家家户户都想着上道观上几柱香保佑来年平安,向来视财如命的清韵放着如此大的一块肥肉不要,简直犹如西天出太阳啊!
!
于是次日,我悠悠闲闲的起身做了早点服侍着清韵用完后便闲着无事,坐在清韵床边替他剥花生。
我勤劳的剥了一颗花生,随后陷入了深入的思考。
这么小小的一颗花生,如何喂给清韵又不碰到他的唇呢?犹豫半响后我终于放弃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挑战,将手中剥好的花生塞到了清韵手中,道:“师父,吃吧!
徒儿已经替你剥好了。”
清韵的眉宇不悦的挑了挑,有些不悦的问道:“师父看不清,柒儿不喂师父么?”
“师父,现在您只要举起您高贵的手,便可以直接享用这美味的花生了!”
我温柔的说道。
我壳都替他剥好了,这服务还不够周到么?难不成我不喂他还能吃到鼻子中不成?
清韵纤长的睫羽颤了颤,空洞洞的望着屋子的某处,手却是一动不动的放在被上,像是在用沉默来表示抗议。
最后还是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挫败的取过他手中的花生,递到了他唇边,道:“张嘴!”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我会被清韵吃得死死的!
清韵这才算是满意,张口慢条斯理吞下我口中的花生津津有味的嚼着。
这种喂食的方式使得我的指尖难免会碰到清韵柔软的唇,可清韵却是淡然的很,好似甚么都未发生,弄得我也不好发作。
只能坐在床边一边喂着他一边寻找话题。
“师父啊,人家师父过年都会给徒弟发红包的……”
我意有所指的说道。
清韵像是被口中的花生呛住了,不自禁的咳了几声,等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强作镇定的回道:“为何为师从未听过有此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