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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决定去的那一刻起,他展昭就没有怕过。
就算听白玉堂说了种种关于瑶城的危险,“退缩”
两个字也从来没有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
而且重要的是,这一切都跟他白玉堂没有任何一丁点关系!
被展昭的这句话噎了一下,白玉堂忍不住侧过身看展昭,想要反唇相讥。
突然间耳边传来的细微声响让白玉堂彻底打掉了跟展昭争吵的念头。
迅速地扭过头看向上铺,正好看到那个男人将两手紧紧攥着的布袋子猛地递出,并且伸出枯骨一般的手想要越过自己够展昭的头顶。
白玉堂伸出左手,以迅雷之势猛地抓住了男人的腕子。
刚刚还带着怒气的目光立刻变得焦急。
尽管知道自己手疾眼快及时阻止了男人的动作,他却还是马上问展昭:“你没事儿吧?”
展昭被眼前突然的变化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上铺的男人是个正常人,哪怕他的模样不是那么像一具会动的尸骨,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后怕。
其实在白玉堂出手的同时,展昭也反应极快地将目光投到了自己的上前方。
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几乎瞅不见肌肉。
皮肤之下只能看到手骨的形状以及几条血管。
刚刚看他抱着东西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这样伸开五指,并弯曲着想要抓自己的头,展昭就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浑身发冷,后脊梁有种毛毛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变化有些骇人,所以展昭头一次回答了白玉堂的问题,而且没有对这种同样带着“保护”
性质的腔调有所反感。
“没有。
他怎么回事儿?”
下铺上原本坐着的男人也被刚刚的情况吓了一跳。
他连忙站起身,看着上铺的男人大声的问:“老二,你咋了?你咋了?”
白玉堂的手没有用力,因为被攥在掌心的腕子几乎只有皮和骨头。
以白玉堂的力气,不要说使上内功,就算是轻轻地攥紧自己的拳头,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就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经常这样?”
如果是带有攻击性的病人,那就麻烦多了。
这样的人其实根本不应该被带进人群。
男人看了一眼白玉堂,也知道是自己的兄弟先攻击了人家的朋友,所以尽管心疼,也没有要求白玉堂放开手:“其实他没有对人动过手。
不过自从他说他被人杀了之后,就经常因为睡不着觉,一边大喊‘我回不去了!
我要回去!
’之类的满屋子砸东西。”
说完他看了一眼展昭,然后很歉意地低了下头。
“都是俺没想周全。
本以为多花俩钱,不让他在人多的车厢待着能少点麻烦。
可没想到……还是把您给吓到了。
真是对不住!”
展昭和善的笑了一下:“摊上这种病,你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