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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不得不承认,白玉堂一旦认真起来,分析事情的能力比自己强,口才也比自己好。
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应该觉得惭愧。
本来对方从事的职业就需要有绝对的分析能力,加上白玉堂就是个脸大不害臊的主儿。
什么都敢说再配合清晰的头脑,口才当然不可能差。
只是对方的口才再好,如果不能让自己服气的话也是白搭,偏偏方才白玉堂的这一大堆话真的让展昭觉得有道理。
“那你的意思就是,听之任之?”
白玉堂咽下包子挑眉一笑:“走一步算一步是现在最稳妥的应对方式。
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咱们俩在这个地方发生意外。”
结果在两个人商讨完正经事之后,丁兆蕙的问题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晚上躺进被窝,展昭这才想起来询问。
白玉堂的回答当然不可能把他跟丁兆蕙对骂的经过说出来。
只不过搪塞这个小问题,用原本的剧情也就够了。
“猫儿,后半夜我就得回上面去等着那四鼠了。
你明天见到他们,千万记得少说话。”
实在是不知道另外四叔对锦毛鼠和南侠的关系知道多少,所以展昭如果按照原本的认知去应对的话,说不准会有反作用。
展昭侧过身,看着床下的白玉堂:“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关于少说话这个问题他还是比较认同的,毕竟说多错多,说少,自然就错少了。
白玉堂也侧过身看着床上的展昭:“不好听?我觉得挺顺耳的。”
假装做了个看表的姿势之后,又道,“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白爷还得早起呢!”
看着白玉堂背过身去,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展昭彻底无语。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叫我猫,那以后你就等着把耗子做到底吧!
第二天睁开眼,透过白玉堂特意留的那条天窗的缝隙,展昭知道现在天已经大亮了。
坐起身往床下一边,那老鼠今天叠了被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一丁点儿都没有被他起床后的那些动静弄醒。
难道是因为太累了?
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人带出通天窟,展昭本能地开始紧张。
什么都不知道和等着明知道要发生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同的两种情绪。
就算再明白越紧张就越没有好处,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人这种东西啊,根本就是绝对矛盾的存在着。
知道自己今天早上不太可能有好吃好喝,展昭所选择的就是叠好被子之后坐在外间屋开始打坐,利用白玉堂教自己的凝神方法练习吐纳。
这样一来,时间也好像过得很快。
至少听到通天窟的石门被开启的声音时,展昭没觉得过了太久。
从门外探进头来的是一个少年。
模样漂亮得让展昭有些吃惊。
他知道这个肯定是卢珍。
而在卢珍身后的男人,必然就是昨天被白玉堂关起来的丁兆蕙了。
“展大人,我五叔被我爹他们困在五义厅,您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