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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的耐性在有的时候就会特别好。
比如他在蹲守一个目标的时候,能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待上三天都一动不动。
但是在大多时候,他的耐性又会特别不好。
尤其是当他的思绪跟着混乱的时候。
展昭为什么宁愿忍着难受还一动不动?他知道这小子跟自己有一样的担心。
之所以没有松手,是因为他发现展昭虽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却没有入睡前被挨到自己时的僵硬。
也是,毕竟在枕头的世界里,两个人相处了那么多天,说起来也算是一起“携手千年”
了吧!
僵持下来,先动弹的只能是白玉堂。
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知道展昭现在浑身是汗,所以白玉堂没有掀开被子,而是从自己那边钻了出去,然后不着痕迹地将被子重新盖严。
探身将展昭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我说怎么这么饿,都十二点多了。”
终于可以翻过身抻抻胳膊腿,展昭跟着就坐起身。
只不过一离开被窝,就不由自主地索多了一下。
看来李大安是没敢进院儿来打扰,所以炕早就凉透了。
“这一次的时间长了很多。”
丢过炕沿边的衣服,白玉堂皱了下眉:“那是啊。
你也不看咱们在那边住了多少日子。
你汗还没落呢,起那么快想感冒啊?怎么回事儿,是不舒服还是做噩梦了?”
白玉堂的腔调相当不好听,所以展昭并不认为他这些话中有任何担心的成分。
而且说到梦这个话题,他就自然而然想起了梦中的情形。
胃又随之抽疼了一下。
随后也没做任何隐瞒地把苏醒前的梦境说了一遍。
一口气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胸口的憋闷感也随之减缓了不少。
类似于“鬼压床”
的经历白玉堂也有过。
所以他很清楚展昭现在肯定不舒服,至少是心里边不那么得劲儿。
“你这就是第一次经历特殊事件,所以心里边难免恐惧担心。
没事儿,过会儿吃饱喝足了,再在热炕头上睡一觉就过去了。”
边说边穿好衣服,而后下地蹬鞋。
“我去让李大安那儿拿吃的。
你别那么着急起来,给公孙打个电话,就告诉他我们这几天就要回去找他。
让他找一个庞统不会发现的地方。
具体什么事等见了面再详谈。”
说完发觉到展昭看着自己有些要皱眉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我想你也不希望让这个枕头成为俱乐部地窖里的‘珍藏’品。
而且如果由庞统他们去找人研究,恐怕咱们俩就永远都不知道结果了。
我说过白爷是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咱们没得商量。”
回来前的那一夜对话展昭当然不会忘记,不想再重复彼此都不乐意深究的话题,展昭点了头。
“不过我不能保证公孙大哥一定不会告诉我大哥,毕竟他们俩……”
话留这里突然意识到不好再往下继续,所以就只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