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可以称自己的女性朋友为女朋友,男的可不能说自己的男性朋友是男朋友的。”
孙悔又看了何奈一眼,见何奈还是扭头不看他,心里叹了口气,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怕别人知道的心情,便敷衍地对方伦应了一声,转头专心开车了。
就是孙悔这一声‘嗯’又让何奈一下子高兴不起来了,为什么他不说明?
方伦这次倒是忘了先前想和孙悔说什么,转头热情地和何奈说起话来:“呐,何奈是吧?我是方伦,方圆的方,周杰伦的伦。
我是孙悔大学的室友,铁哥们儿!
你现在也是他好朋友,那我们也是好朋友了。”
何奈心里极不高兴,可碍于孙悔又不好完全不搭理方伦,于是随便点点头算是对付过去了。
“孙悔他什么都好,就是会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方伦看何奈不说话,就找话题说起来,“你都不知道,他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典范,成绩倍儿棒,说话什么的都是胡来,想一招是一招,而且语不惊人死不休。
也不知道当年那些小姑娘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滚你丫的,少胡说埋汰我。”
孙悔想起从前的事,不快地打断他。
“谁埋汰你了?”
方伦反倒是越挫越勇,人越不喜欢他说,他就偏要说,兴冲冲地鄙视孙悔道:“当年谁跟我说喜欢我,吓得我差点从桌子上翻下去!”
何奈扭回头猛地看向孙悔,孙悔果然脸色大变,看来方伦说的这事八成是真的,他从前的感觉也是真的,他们果然是有过去的,孙悔果然喜欢这个男的……
孙悔有些怒了,沉声警告道:“你丫别跟我在这儿胡说。”
“谁胡说了!”
方伦反驳道,粗神经地根本没发现车里的气氛已经全然变了,还自顾自地不服气地说道,“你丫突然那么一说我还以为你丫是一个同性恋呢,吓死我了,你说你丫白白看了我多少裸体啊,这占了我多大便宜呀!
我当时心里觉得那个亏啊,而且吧,还挺恶心的。”
何奈觉得汽车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几乎要喘不过起来;孙悔也终于发起火来,骂道:“你他妈要再说这乱七八糟地就给我立马滚下去!”
方伦给他吓了一跳,记忆中孙悔虽然算不上什么好脾气的人,但是从来不爆粗口的。
而且这事儿从前也常被苏学拿出来损他,那才叫说得一个狠,也没见他跟他急过啊。
方伦看到孙悔频繁回头看何奈,这才想到怕是因为当着何奈的面的缘故,连忙赔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玩笑开过火了。
何奈,孙悔不是那种人。
那天送别会,咱哥儿几个感情深,都贼舍不得分开。
他那会儿喝醉了,说了句喜欢我,那下一句话就是说我们当一辈子的朋友。
不是那意思,只不过后来我们总拿这事儿闹他。
你别多心啊,我可以保证,孙悔绝对是以正直无比的哥们儿!”
孙悔的脸色更差了,可是看何奈神色如常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可何奈实际上是难受得过了限了,面儿上反倒是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