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听,顿时就哭起来了。
她是贪财,但她也害怕连累徐定,所以只敢在府中捞钱。
但她捞的大部分都是庞嘉雯的,想着府中也不会不满,谁知道竟然还是连累徐定了。
徐定烦她,拿着账本就走,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出了这种事情王氏怎么睡得着,熬了一夜,天亮连安和堂都没去,还打发人去宫门外等消息。
结果去的人到巳时才回来,只说了皇上并未降罪,其他的却是一概不知。
王氏好歹定了定心,这才洗漱一番去了安和堂。
谁知半道上就遇见报信的小厮,说是宫里的圣旨到了。
王氏腿一软,险些昏死过去。
最后还是董氏出面备下的香案,罗老夫人吩咐准备的封红。
她们二人皆以为王氏是病了,谁也不知道王氏是慌的,因为害怕给家里带来灾祸而受到谴责或者休弃,王氏几乎是被拖到正厅里的。
庞嘉雯跪下的时候看着王氏在抖,还奇怪她怎么了?
直到余公公宣读圣旨,皇上封她为丹阳郡主,她诧异时,却见王氏突然抬起头,然后又默不作声地把双腿并拢,跪得更加像模像样了?
庞嘉雯:“……”
感情她成为郡主了,还能给王氏治病不成?
庞嘉雯一头雾水!
余公公又带了好些赏赐来,比之前的多一倍不止。
宣读完以后,余公公笑呵呵地说:“丹阳郡主快接旨吧,皇上说眼下临近年关,天寒地冻的,就免了郡主进宫谢恩了。
还有这封号是皇上命礼部摘选了三天才选出来的,还说您父亲一定会满意的。”
庞嘉雯接过圣旨道谢,她父亲满不满意她不知道,反正她是挺满意的。
上辈子因为公然大闹婚礼,皇上虽然没有责怪她,但却也没有管她。
想来那时皇上没有赐死她就已经是看在她爹还在前线打仗的份上。
否则满京城的贵女都像她一样,那皇上还怎么震慑朝堂?皇后还怎么母仪天下?
庞嘉雯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余公公道:“郡主就应该多笑笑,您笑起来好看。”
庞嘉雯笑得更灿烂些,逗得余公公开怀,直说自己命薄,家中亲人早已亡故,连个侄女都没给他留下。
庞嘉雯道:“那您认我做侄女不就好了,我在京城还能多陪陪您老人家。”
罗老夫人连忙训斥道:“不许胡说。”
董氏也心急道:“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
庞嘉雯狐疑地看着她们,不知道哪里说错了?
也许正因为她不懂其中的关键,这才让余公公愣了愣神,转而却是连笑也不敢了。
余公公道:“您是主,我是仆,怎么敢?郡主可千万别再说了,否则老奴就只有以死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