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给老夫人一个惊喜,洪嬷嬷笑着点头。
等到了锦尚酒楼,洪嬷嬷借口点菜,便在酒楼的大堂里坐着,没有上楼上包房去。
锦尚酒楼是白若瑾的私产,当年他去永宁侯府时特意置办的,用来和属下联络。
今日他来了,锦尚酒楼便对外说被包下了,只接待他们。
那掌柜四十出头,身材高大,脸宽眉阔,很有福相的一张脸。
洪嬷嬷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后面才慢慢想起,那人像是洛阳白家的人。
如果她没有猜测的话,那是白家长房的亲信,姓傅。
具体叫什么她却是不记得了,只记得当年她往洛阳送年礼的时候见过一次,那个时候他应该是白家的大管家。
洪嬷嬷心神微怔,立即猜测这酒楼是不是白家的产业?这时白若瑾下楼来了,那人立即迎上去,嘴里恭敬道:“公子。”
“果真是啊?”
洪嬷嬷呢喃。
白若瑾也没有避讳,朝洪嬷嬷看了一眼,便带着傅忠去了酒楼的密阁里。
密阁里,白若瑾直言不讳道:“徐容回来了,还见过我?”
傅忠恭敬道:“徐容刚回京不久,又被永宁侯府的琐事缠身,上街次数寥寥可数,并未见过公子。”
白若瑾沉凝道:“那就是他身边的人。”
傅忠道:“徐容身边有一位贴身侍从叫左安的,曾是位剑客,后来被徐容所救,一直听命于他。
元宵节他外出为徐容办事,那一日公子可曾外出?”
白若瑾点了点头,那一日他跟了庞嘉雯一路。
不过后来他上了小舅舅的马车,如果那个叫左安的人还跟着,小舅舅的人一定会发现的。
“那一日左安都去过什么地方?”
白若瑾问道。
傅忠想了想,立即道:“阜内大街、安平巷、大麻线胡同、平桥大街。”
“那应该是在阜内大街看见的,无妨。
只要不是在成国公府看见的就好。”
傅忠颔首,随即道:“那一日徐进约了丹阳郡主在白塔寺见面,整个永宁侯府都传遍了,徐容应该也知道。
这话若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怕是没安好心。”
白若瑾冷嗤道:“无论他想算计什么都不会得逞的,你继续让人盯着永宁侯府。
大树要倒了,底下的蝼蚁鼠洞也快藏不住了。”
傅忠会意,点了点头后又道:“老夫人让傅康和傅欣从洛阳来了,这几天就快到了,到时候我会把他们拘在府里。”
白若瑾想到那两人各种不满的样子,一时间忍不住笑了起来,出声道:“也好。
话落,又问道:“白汲来了没有?”
傅忠点头:“来了,跟傅康傅欣他们一起的,明面上他就是白澄,顶了您的身份入京。”
白若瑾笑着,眼眸阴沉道:“很好,我想永宁侯一定会迫不及待想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