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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对越前南次郎行了个礼,道:“很抱歉,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了您和教练的谈话,而且”
,手冢抬头看着越前南次郎的眼睛道,“我在美国的时候看过很多关于龙马的报道,里面对于他的家庭有过介绍。”
第79章
越前南次郎双手抱臂插在和服的衣袖里,看着手冢,没有说话。
手冢看着越前南次郎,道:“龙马的性格有些倔,日本毕竟和美国不一样,长幼有序,在每个学校都是差不多的,龙马并不习惯这些,让去其他的学校肯定也会出问题,除非是去冰帝。”
手冢顿了一下,接着道,“与其他的学校不同,冰帝是崇尚胜者为王有实力就出头理念,龙马如果去冰帝的话应该比较容易出头,但龙马的国文,日本史,日本地理都稍微弱了些,冰帝的成绩线一向卡的很严格,龙马不可能过的了转学考试。”
越前南次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听着手冢讲话,等手冢说完,半响才抬眼,满是审视威慑的看着手冢,缓缓的道:“你怎么对龙马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仿佛被一头狼盯上的感觉,手冢瞬间紧了紧握着行礼的手,以前看漫画的时候,觉得越前南次郎很多行为真的是够无赖的,简直可以用猥琐了形容,可眼前这个强势而且满是压迫感男人,却是和猥琐一点都打不上边的。
其实也不难猜测,虽然在漫画里越前南次郎一直都是在挑逗龙马,从来没有认真教导过的样子,但其实他应该是对龙马寄托了很多希望,以龙马那样骄傲的个性,如果硬是让他学某样东西,也许他会叛逆起来越是不学,只有这样压着他挑逗他一次次的打败他,让他不服输的想要追赶想要超越,才会对网球认真起来吧。
其实越前南次郎是很小心很注意的培养着引导着龙马,而且不让龙马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关注的压力。
这一刻,当他感觉到有人可能对龙马不利时,才会有这样的敌意而且戒备的表现吧。
手冢看着越前南次郎,缓缓的低头想他行了一个礼,道:“您好,南次郎先生,我是青学网球部的部长,手冢国光。”
越前南次郎愣了一下,看看手冢,又看看龙崎教练,龙崎教练向他点了点头,越前南次郎大怪叫了一声,道:“不会吧,你是国中生,我以为你最起码和我差不多年……”
后面的话在手冢猛然寒光直冒的眼神下咽了回去,拼命摆手,哈哈哈的笑着,道:“这个……少年老成,啊……,不是,那个……年少有为,这个……哈哈哈哈,哈哈。”
冒着后脑勺傻乎乎的笑着,瞬间又变成了猥琐大叔一枚。
越前南次郎笑着摆了摆手,道:“你是来看老太……啊不,来看教练的吧,我不打扰你们了……哈哈,哈哈。”
似乎是觉得自己刚刚对一个国中生晚辈太过苛刻了,越前南次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笑着这样说着,便想要离开。
手冢看到南次郎离开,道:“南次郎先生,我刚刚说的关于龙马的事情,请您考虑下。”
越前南次郎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而是摸着后脑勺摆着手,嘻嘻哈哈的道:“安了安了,知道了知道了。”
越前南次郎的离开的背影,手冢有些失神,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田中老师,想起他曾经看过的那场田中老师和越前南次郎比赛的录像带。
录像里面的越前南次郎,那个时候还留着长发,头上绑着头带,气势飞扬嚣张,好像一头雄狮,而田中老师在他面前,就仿佛一个被玩弄的猎物,输的毫无悬念。
不二拍了拍手冢的肩膀,把他从回忆里面惊醒,不二看了看手冢,又看了看龙崎教练,微笑的道:“教练,我口渴了,去买杯可乐。”
龙崎教练笑着道:“不二,你是在气我这个被医生下禁口令,只能喝白开水的老太婆吗?”
不二笑了笑,道:“怎么可能呢,教练,您可还是风华正茂呢,怎么能说自谦是老太婆。”
说着微笑着和手冢和龙崎教练摆了摆手手,转身向楼梯走去。
手冢看着不二下了楼,转身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龙崎教练,迈了一步进了病房,回手关上了门,然后站定在病床前,看着龙崎教练,道:“教练,我回来了。”
龙崎教练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年多了,个子似乎又长高了,让她来目测的话,最起码也有175cm了吧,记得他刚刚入部的时候,和现在的龙马一样也是一根矮矮的豆芽菜,脸蛋肉肉的满是婴儿肥,而现在眼前少年的眉目早已舒展了,虽然依然精致,但那个秀气的瓜子脸上,已经看不见走时双颊还残留的稚气的微肉,就连难一对似乎永远冷静凌厉的眸子,也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坚定而寒冷了。
龙崎教练微微苦笑了,这个昔日稚气的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为如此坚定坚毅模样,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打得跨他。
但他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他是怎样一点点退掉稚气逐渐变成让所有人都能信任的存在的,那个过程如此模糊,让她几乎难以回忆起来。
龙崎教练看着少年,他也看着她,那对满是冷静坚定的眸子毫不回避的看着她,静静的道:“教练,我回来了。”
第80章
和龙崎教练的谈话很平淡,龙崎教练问了问手冢在美国的经历,手冢也平静过的回答,叙述里面在他在美国的日子似乎顺顺畅畅,没有什么波澜,但以龙崎教练的阅历怎会不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日子怎么可能那么好过。
不过这些她都没有说出口,岁月会让人衰老,但也会让人变得更加明智,龙崎教练知道,以手冢的骄傲,有些事情他自己不愿意说的话,任何人都不可能撬开他的嘴,经历的苦楚,他不会说,就如同去年的突然离开的原因,他也不会说。
所以,对这些事情,哪怕她心有疑问也会避而不谈,毕竟,她不想给这个已经过分坚强早熟的孩子再增添任何不必要的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