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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修澜却仍旧摇头,薄唇紧抿,不肯吐露半句。
老大夫无奈,只得放弃,又听了会儿他的脉象,半晌才悻悻然道:“你本身身有顽疾,寻常药方与你自身情况有冲突,我另外开给你一个房子,照方抓药,吃上几副后再来复诊。”
言罢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了一个房子,捻起来递给他。
邑修澜伸手接过,道了句“多谢。”
而后站起身,随即便因身下的疼痛皱了皱眉,姿势怪异的便要向门外走。
他这一动,老大夫自然看清楚了他不自然的动作,观察了两眼顿时了然,好笑的蜷起手掌咳嗽一声:果然还是年轻人,皮薄的很,原来是伤在了那处啊!
想到青年冷漠的神情,便忍不住想要逗他一逗,故意咳了一声,道:
“等等,我忽然想起还有一味药忘记了,这个你拿去。”
说完见邑修澜转过身来,满意的点点头,提笔又写了一张方子,抬臂递了过去。
邑修澜再次伸手,视线瞄道方子上所写的字,面色登时变得古怪起来。
他扫了眼仍旧一本正经的老大夫,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含糊了一句“谢了。”
便再不停留,忍着痛楚匆匆出了内室。
来时有叶阳御风扶着,脚步虽慢却还稳健,这会儿自己一个人出门,迈步便格外痛苦。
邑修澜扶着门框墙壁走入前堂,习惯性抬眼看了看门外热闹的方向,在看到其中一人时却忽然变了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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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儿阿真的故事,说起来其实也很常见,无非便是当初他阿叔带着他乞讨时冲撞了那青年。
乞丐在普通人眼中本就要低上一头,对于家世显赫的人来说更是下九流的存在,那青年发怒也算情理之中,人之常情。
但阿真万万没想到,这青年大怒之下,居然指使家丁抓了他阿叔当街痛揍。
阿叔似乎也很意外,拼了命将阿真推到人群之中叫他离开。
阿真身形小,在人群中左钻右钻,总算是逃脱出去,可他阿叔却没这般好运,被那些家丁抓住了。
阿真躲起来半天后不见阿叔回来,小心翼翼的去城里一打听,才惊闻阿叔居然被青年当街打死了!
他原本不信,但是在路人的指点下跑到城外的义庄中亲眼看到阿叔的尸体后,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一噩耗。
他乞讨多年,虽然早就明白人情冷暖,但是万万没料到亲近的人竟会如此轻易便丢了性命。
也正是此事,让阿真下定决心想要习武报仇,这才有先前死皮赖脸求着武馆收下他的举动。
类似的事情叶阳驰也曾在电视小说中见过,但那些不过是杜撰出来的东西,不是发生在身边,难免有些隔岸观火不痛不痒。
此时阿真诉说出来之后,叶阳驰才真切感受到其中的愤恨与无奈,心中对阿真的怜惜愈甚,看向那青年的目光便添了几分冰冷:
“这位少爷,对于阿真所言,你有什么话说?”
先前阿真在说的时候,那青年就一直在旁无所事事的样子,不时还打个呵欠,全不在乎阿真的指责。
此时听闻叶阳驰的询问,也只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道:“故事编的不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