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的平淡,也不带什么感情,甚至说得不甚清楚,掩藏了许多。
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一些依稀的渗入骨髓的寂寥,因为一个两个三个……的缺席,生命中有了太多的留白,就好像是一幅精美的画,因为手头少了几种适当的颜料,只能仓促着调配,用其他颜色替代,即使是作画的人很用心,仔细勾勒完成,装裱之后挂在墙上,不完美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几乎要不知足的想,既然我重生了,为何不让我重生在更早的时候,早一点儿参与他的生命,在他小学时代和他一起上学,应用题不会做一起被留堂,听写不及格一起罚写,考试的时候暗暗较劲,高兴的时候勾肩搭背喝同一瓶水,上下学的时候再班车上做相邻的座位……
“父亲对你很重要?”
我试探着开口。
“我们曾经相依为命。”
最终,他如此回答。
小学时代的就学了课文,父亲是在你拿出成绩时指出你糟糕透了的人,母亲是你任何成绩都会说精彩极了的人。
我和如春不同于一般的单亲家庭的孩子,我们是从小彻底缺失了双亲之中的一半,所以有了我们性格中无法根深蒂固的缺点。
我也沉默了,企图用自己的目光来温暖他。
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就觉得时光悠远而温柔起来,润泽的黑眸中逐渐染上某次情欲的色彩,然后凉凉的嘴唇压过来,开始了一个深吻。
落地窗漏进来的阳光过于刺眼,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视觉封闭后,其他的感官更加清晰,他嘴唇中有凉凉的薄荷味,我回吻他,口腔内壁的柔软甜美几乎让我沉溺,然后舌尖突兀地一痛,我感到了血液的腥味。
舌尖被狠狠的咬破了。
他的嘴唇甚至没有在我的嘴唇上离开,“韩若,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
然后右手紧紧把我的头压向他,凶狠地吻着我,眼睛直直看向我的眼睛,他好像是在弥补这些天的分离中的冷淡,好像是在惩罚我这些天所做的一切,又好像是不甘心没有办法完全掌控什么东西,没有任何顾忌,不给我留任何退路,他的手臂越来越用力,怀抱越来越紧,这个完全弱势的时刻,我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可是手触及了他的腰部,却最终将推改成了拉,我抱着他的腰,他的表情炙热之中透着理所当然,好像我就该承受他的吻,好像他就是我的天,我只能看着他,直到世界末日。
直到吻到几乎窒息,他才放开我,又飞快的在我唇边舔了一口,把所有的津液都吞进嘴里。
“记不记得伯母第一次来的时候,你要我和你们一起吃饭,我没有同意?”
他在我耳边呢喃。
“记得。”
“那是我不想要你跟着我一起万劫不复,我想要给你留退路。”
“我知道。”
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