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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一看就笑了,对唐春明说:“我都不知道这两个小子还藏着这么个东西,估计连他爹都不知道给藏哪儿了。
行了,出去玩吧,不过就在院子里不要跑远啊,林哥儿身体不好不能像你们这般调皮,可不能在外面冻着。”
赵林被大毛抱下炕,抓着大毛的手回头对唐春明说:“阿母,我跟大毛哥二毛哥出去玩了?”
心里还有些不放心,眼睛眨巴着看着自己的阿母。
“好好跟着大毛二毛,不要出院子。”
唐春明叮嘱了一句,这个时候他也防着赵家的人呢,要说他们那一大家子还真能干出抢人的事情来。
“我知道了阿母,秀阿么,我出去玩了。”
赵林小哥儿又乖巧地跟张秀打了招呼才跟着两个小子走出去,没多会儿,院子里就传来笑闹声。
张秀看得直叹气,说:“看看,还是你家小哥儿乖巧懂事,我们家两个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懂事过,眼瞅着就大了,都不知道收收心。”
“哪里就大了,我看就挺好的,你就等着他们大了孝敬你们吧。”
想想自己小时候,那可是比大毛二毛还皮了几倍的,哪日不被老爹拿着棒子追在后面都觉得皮痒得紧。
正月里的天气还冷得很,炕烧得热热的,张秀端了针线篮子也坐到了炕上,一边做针线活一边陪唐春明说话,耳朵还捎带着留意外面的动静。
而唐春明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张秀的话,心思动到了怎么养活自己和儿子上面,这个时节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的粮食也只有秋天打下来的高粱米和换回来的黑面,水田里生长的稻子那是用来换钱交税的,至于上辈子农村里经常见到的玉米红薯土豆之类的作物,原身的记忆里根本不存在的。
作为农村出来的人,唐春明非常清楚,杂粮偶尔吃吃还行,但天天吃,那口感可真没细粮好,虽然换了副身体,可唐春明可不认为就能受得了三餐不饱的日子。
空间里倒是有积攒下来的粮食,可没有来源他怎敢正大光明地拿出来,就算要吃也只能背着人偷偷地吃。
真是愁人啊,这都是手里没有银子,否则托人从集镇上捎些白面回来也好作些遮掩。
原身是个老实孩子,死去的老童生爹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将生母留下来的陪嫁都交给他时千叮咛万嘱咐,这些陪嫁必须自己收好不能交给夫家,生怕自己的乖哥儿让人一哄就将身家都交了出去,将银子抓在自己手里腰杆子也能挺得直一点。
所以,唐春明无论赵阿嬷和赵大虎如何劝说,都没将那些陪嫁的首饰给拿出来。
等被赶出赵家后,除了两亩田两人身无分文,唐春明不可能让自己和丈夫餐风露宿的,于是将藏着的陪嫁首饰拿出来当了大部分,他也是要强的,就算分了家也要把日子过好了不能让人瞧不起,所以前后花了二十多两银子盖起了这三间大屋外带两间厢房。
分出来这几年日子也过得艰苦,唐春明艰难地在丈夫孝敬赵阿嬷之余攒下一点钱,可一场丧事又将家底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