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静夜抬头,望向漆黑浑浊的夜色,喃喃自语,“其实,我挺不忍心把你生在这种世道的。”
话音刚落,任静夜一张俊俏的脸皱成了一团,贴在小腹上的手掌改为捂住肚子。
突如其来的腹痛,让任静夜忍不住低声呻-吟。
小贤王低咒一句,急忙起身,跑下楼。
颜顷回到展府,子鼠和其他十位阴差已经聚集在会客厅内。
那位惯常穿玄色龙袍的辰龙阴差依旧没有出场。
颜顷走入会客厅,环顾周遭。
十一位阴差或站或坐。
其他阴差脸上或多或少地流露出欣喜,唯独子鼠煞白的脸上一片冰冷,仿佛有人得罪了他。
阴差们看见颜顷进来,坐着的除了子鼠,都站了起来。
众阴差齐齐向颜顷看去。
丑牛阴差“啧啧”
一声,感叹:“当真是灯下黑了。
我们在外面没头苍蝇一样,浑找了二十年,原来府君就在眼皮子底下养着呢。”
丑牛此话一出,众阴差一个比一个尴尬,纷纷咳嗽掩饰。
子鼠端坐着,对丑牛这句嬉皮话发出一声冷嗤。
颜顷走到子鼠面前。
他生平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总是和自己作对的阴差。
颜顷心里可惜,子鼠的样貌是改变过了的,并不是白玉堂原本的模样。
他想见到父亲的真面容,怕是只有在东岳大帝复活白玉堂的时候了。
子鼠挑了下眉,也向颜顷打量过去。
子鼠此时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他原来以为泰山府君的转世已经死了,这才敢告诉展昭,希冀从他这里寻找一点线索。
谁能想到,二十年前夭折的孩子还在人世,而且已经回到展昭身边呢?
子鼠此时,未尝没有一点后悔。
子鼠开口道:“你真的不要我护送你去?”
颜顷微摇头:“劳你替我一趟,陪在我娘身边吧。
他面上沉静,心里一定十分难过。
有你陪在他身边,他会好过一点。”
子鼠微微皱眉:“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可对不起你爹。”
子鼠忍住心中的难受与不堪,说道,“你娘需要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你和你爹。”
他打听过白玉堂这个人的性情,不是好相与的。
子鼠不愿意因为自己,让白玉堂活着回来后,误会了展昭,令展昭难堪、痛苦。
他舍不得。
颜顷没办法告诉子鼠真相,只能可怜兮兮地恳求:“您老就帮这个忙吧。
不然我不放心我娘。
这要我怎么跟你们走?”
其他阴差闻言,立刻有一个算一个地蹭过来,纷纷劝说子鼠顾全大局,姑且放下自己那点面子。
一个两个地说往日子鼠又不是没有陪在展护卫身边过,多陪一次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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