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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东筷子一停,抬头看母亲。
陈母眼眶有些红,哀求的看着他。
陈西东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手,道:“是的,妈,去看豆豆和果果了。”
陈母张开嘴,抓住他的手,急声道:“他们怎么样?过的好吗?唐天、唐天有没有对他们不好?他、他的性格看起来没有那么温和,会不会虐待他们啊?”
陈西东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笑了笑,道:“妈。
没有,他是孩子的养父,怎么会虐待他们呢,没有。
他们过的很好,豆豆穿了小西装,跟个小绅士似的。
果果穿的粉红色公主裙,也漂亮的很。”
好的程度甚至超乎他的想象。
听李明锐讲今年只有他们父子三人过年时,他心里想的是,他们虽不至于哀哀戚戚,但也不会如此隆重的自娱自乐。
唐天真是一个奇怪的父亲。
陈西东想。
陈母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生气,“我真的弄不懂。
孩子明明是你的,为什么判给他?就算你以前交往过很多女朋友,跟我们抚养两个孩子有关系吗?”
陈母虽出身大家,但没外出工作过,从来都不懂这些社会上的敏感点。
陈西东和唐天打官司,双方的条件和有利点几乎都是持平的,在这个时候,任何一方爆出一个污点,对法官的判断都是有着极深的影响。
而在最关键的时刻,他没想到唐天手腕这样了得,不但找出近三年他所有女友的详细记录,更甚至有几分可以当证据的录音和书面证词。
陈西东不知唐天是如何办到的,再此之前他真是小看了对方。
陈西东脸上表情也慢慢淡下去,平静道:“妈,没关系。”
陈母瞪大眼睛,看着他:“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
这是我们陈家的孩子,凭什么要他一个外人来养!
我哪里能不介意!”
陈西东有些无奈,却不知如何跟她解释。
他放下筷子,站起来按了按陈母的肩膀,温声道:“妈,我的意思是……豆豆和果果会回来的。”
“什么?”
陈母失态出声。
陈西东已经推开椅子上楼了,陈母有些愣住,转头问严凤鸣:“老严,你说西东的话是什么意思?”
严凤鸣面色也有些古怪,想了想犹豫的说:“少爷的意思是……我们、我们会再把小少爷和小小姐要回来……”
陈母表情怔了几秒,随即笑起来,叹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按了按胸口,疲惫道:“这些日我总是睡不好,胸口也泛疼。
只要一想到我们陈家的两个孩子流落在外,就难受的睡不着。”
严凤鸣眼里浮现担忧,道:“夫人胸口疼吗?我去给您热杯牛奶?”
陈母摆摆手,重新拿起筷子,道:“没事。”
严凤鸣便点点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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