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怎么过去的沈风不知道,只是在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时仍掉了手里的最后一支烟蒂。
胸口有些闷,房间里开了空调,眼睛被熏的生疼,涩涩的,睁着闭着都不舒服。
沈风低下头看着满地的烟灰,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嘴唇绷的更紧了。
“该死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的潇洒劲去哪了?急躁地扯开身上的浴袍向浴室走去。
任凉水哗哗地冲在身上,水流顺着结实的肌肉淌过,然后慢慢地流到腰下部分,一瞬间像有电流蹿过,麻痒的感觉让沈风的身子一颤。
沈风苦笑着把手放上去,是好久没有解决生理问题了,比起人它更耐不住寂寞。
轻轻的把手放上去上下撸动,呼吸也渐渐有些急促,顶端已有了白色的粘液渗出,手的速度跟着快了起来。
没过多久沈风低吟一声,一股白浊从顶端流出。
身子因为这片刻的释放变得爽利起来。
沈风□着身体从浴室出来,直接回到卧室躺到床上。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沈风郁闷地揉着仍有些发胀的脑袋,极不情愿地到客厅拿手机。
懒得看号码,直接按了接听键放到耳朵上,里面是个很年轻的声音,有些软,但又不是很娘的那种。
“沈哥啊,前段时间儿去哪了?打了好几回电话都接不通,还以为你换号故意躲我呢?”
听到这声音沈风有半刻的停顿,一时想不起是谁,只有再看看屏显号码。
好大会才皱着眉头说:“原来是明行啊,有什么事么?”
对方笑着说:“想沈哥了,晚上有没有空?我在东区这边找了房子,想请你过来玩玩。”
这话什么意思沈风当然听得出来,一想晚上无事就点头说:“好,到时候见。”
明行以前和他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不像MB那种,他有固定的还算不错的工作,而且不像沈风男女通吃,他是纯粹的GAY。
当时沈风是在一个酒吧里遇到他的,他刚和以前的男朋友吵了架,看到沈风后就笑着走过去问:“上床么,什么姿式都可以…”
沈风点了头,于是从那以后无聊时两个人就会凑到一起玩玩。
沈风挂了电话后,怕再被人打扰,干脆直接关了机。
自从认识了那个小孩子以后,某些情绪就又那么回来了。
那是几年前的自己,很容易失控,像个精力充沛的毛头小子一样到处乱撞,独处时会瞎想,寂寞时会放纵,然后到后来就变得任何情绪都无所谓了,或者是用肉体的欲望来填补了空白,总之是刻意的避免。
直到现在才又有了那种失控的感觉,就像哽在了喉咙里的一根鱼刺,虽然细小却让人身心都跟着不舒服起来。
厌恶这样的自己,害怕这样的感觉,连狂欢都无法遮掩的寂寞,连欲望都无法消除的无奈。
真的,有时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可以提醒很多被刻意忽略的事情,只是再回首时又有几个人还是当初那个纯真少年?不是少了勇气,就是少了相遇,总归不是错了开头就是错了结尾的,可是人又总是不甘心,明明灭灭的恍然爱意才是最动人心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