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冲你笑笑你就巴巴送上门了?人家那一罐子钱咋不见分你你个?”
李婶一张肥胖的脸,在说道那一罐子钱的时候更加的狰狞了,她就想那李家夫妇一直往外做生意,怎么会一点积蓄都没有,现在看来存了虽然不多却也不算少了。
不过这李岚也是个败家的,还不听劝,这鸡是随随便便就能养的?真是浪费了那两三罐钱。
“阿娘,哥也是好意,你别骂他了。”
小翠站起身便劝道,“您不是也给李哥哥不少东西吗?”
“那不是没办法吗,村子里的规矩,更何况咱们还是邻居,能不做做样子吗?唉,再说我本来以为这李家的儿子,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肯定什么都做不成,要是不送些东西,说不定得自个儿饿死。
到时村里的该怎么想咱们。
不过还真想不到,平日看看这李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大闺女似的,还挺有本事。”
想到李岚找到的竹笋还有竹篓里放着的不少木耳劈得整齐的竹幂,这李家儿子竟然这么出息?李婶不禁如此想到。
松开了大憨的耳朵,李婶屈身开始收拾野菜。
小翠见自己阿娘消停了便也不再说话开始干事。
大憨看着自家阿娘的脸色不好,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嚼了嘴里的玉米饼子艰难的咽下去之后,也蹲身开始忙活。
他平日里虽然有些傻气,但是就如李婶所说的,大憨很会做活。
“那么一罐子的铜子儿啊,得是多少野菜啊,就这么被败了。”
李婶一边捡菜一边感慨。
这边的任丰自然是听不到李婶压低的话语的,他敲了最后一个鸡蛋熬了点米粥喂了小黄,自己就着水嚼了大憨给的玉米饼子便点上了油灯。
天色全黑的时候,茅屋里仅靠着如豆油灯照明。
任丰凑在油灯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看清。
这样靠着油灯的日子任丰小时候是有过的,但是家里的油灯要比这里的好上许多,起码是玻璃的,还能调节亮度,即使也后来任丰在大城市见到的各种灯是没法比的。
这里的油灯其实应该叫做油盏,那是一个破旧的小碟子,里面倒上一些菜油,而后弄上一个灯芯绳,点燃便是了。
因为菜油中有残渣的关系,经常还会发出哔哔啵啵的响声。
小黄趴在床沿上,下巴垫在两只前爪上瞪着未名,显然是在瞪着小黄上床。
“旺。”
等了许久都不见任丰上床,小黄叫唤了一声,从床沿上站起身。
任丰手中正穿着竹幂,此刻的他已经编好了大竹篓的底盘,底盘编好后,下面便篓身便简单了。
任丰手上的动作没停,扭头看了眼小黄,“怎么了?困了的话你先睡,我很快就好,今晚上一定把这竹篓子编好,我本来还想编个小笼子等鸡买回来得把公鸡关起来,不然它会啄小鸡崽子,不过……”
任丰掩嘴打了个哈欠,估摸着现在的时间也有八九点了,编完这竹篓少说也得有十一二点,明儿他还要早起,“看来是熬不住了。
我把这个编完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