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背上背着一捆柴,一手摸了摸头,“是啊,娘让我趁着地里湿,不能做什么就多捡一些备着,等天开明了晒几天就能烧了。”
大憨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憨憨的笑意。
任丰点了点头,有些犹豫,毕竟大憨的悲伤背着柴,却听大憨问道,“那个是什么人?”
他探着头去看那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任丰扭头看了眼那黑衣人咬了咬牙便道,“这人受伤了,我刚好遇到,不知道大憨哥能不能帮我一起扶他回去?”
大憨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那人,口中道,“脸真白。
小黄也长这么大了。”
看到一边的小黄伸手就要摸。
小黄推开了几步,撇开了头,“旺。”
大憨收起了手,有些讪讪道,“真凶。”
任丰瞪了小黄一眼,这家伙除了对他对谁都不友善,“它就是这样,没什么恶意的。”
大憨倒是没说什么,便伸手拉起那男人的一直胳膊抗在了肩头,他将背柴的肩膀换到了另一边。
这样一边背柴一边还要支撑一个与他身量相差无几的人。
任丰有些汗颜。
“大憨哥,这样没问题吗?”
有些担忧的问道。
大憨咧着嘴笑了笑,“可,可以。”
如此任丰也不再说什么,拉起男人的另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便对着一边的小黄道,“走吧!”
总算扛着人回了家,任丰将人安置在了床上,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今天真是谢谢了,大憨哥。”
“没,没什么。”
大憨的脸微红,摆着手,咧着嘴道。
送大憨到院子的时候。
似乎是听到了声响,李婶走出了屋子,“大憨啊,让你去捡柴,你又去摸鱼了是吧?怎么跑去小岚家了?”
“我,我……”
大憨显然不善于解释,背上还背着柴的他只能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娘。
“是我找大憨哥帮了个忙,耽搁了时间。”
任丰立刻解释道。
李婶看了任丰一眼,那肥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是扭头对着大憨厉声道,“还磨磨唧唧什么,还不快回来,自家的事儿都还没忙完呢……”
后面的话随着李婶往屋里走,便变得有些不清晰了。
“对不住了,大憨哥,害你挨骂。”
看着李婶进了屋,任丰一脸歉意的说道。
大憨只是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是惯然的傻笑,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任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来自己的多管闲事还连累了人。
而接下来的事,对于任丰来说,真的是自讨苦吃,救一个人可不是单单弄回家就可以了……
男人的伤如任丰所想的一样,在背部,似是被利器砍伤的,从做肩胛骨一直到腰际,血肉因为在水中泡的久了,除了伤口深处还泛着红,其他的翻开的皮肉都泛着森森的白。
这样的伤口……任丰蹙起了眉头,若是放在大城市里得去医院缝合吧!
但是放到他手里,这……该怎么办?
止血的草药,作为山里孩子他是知道几味的,只是……任丰不知道对于这个男人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