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青拿出给学生讲课的架势,苦口婆心地说:“黎轩,你整天在家无事可做也是闲着,不如找个工作?”
“工作?”
“对,就是赚点钱。”
然后季青看到教主那张冰冷的脸上露出了那么几分可以称之为迷茫的表情,季青当场就想掀桌。
尼玛工作就是赚钱,你不要摆出一脸“为什么要赚钱”
的表情给我好不好啊!
要我告诉你为什么要赚钱吗?因为给你买鞋子和衣服花去了我上个月半个月的工资,吃饭多你一个人就是我以前一个人饭前的三倍啊!
教主同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有没有考虑过软妹币的心情啊?
还有你不赚钱还每天那么多要求真多好么?今天说想要宝剑,明天指不定问我要武功秘籍呢,后天没准就想要身阿玛尼了。
可是教主阿玛尼我真买不起,尼玛啊我倒是能说个一万遍给你听。
季青在心里连骂带哄地觉得自己都快把黎轩给说服去工作了,可实际上呢,一抬头,正看见黎轩吃红烧肉吃得不亦乐乎啊。
我乎你熊脸啊你信不信!
季青照例默默腹诽。
这话谈不下去了,黎轩分明有一种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的坚韧。
季青放弃了。
总有那么些人,有自己的原则与心意;总有那么些人,他的意志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下午三点,季青拖家带口地出现在了许老的办公室里。
于是太上皇许老开口了,“季青,这位谁啊?”
季青忙答道:“他是我一个远房表哥,昨天才来城里,今天说想来我学校看看,我怕他一个人引起骚乱,所以拉着过来了,您放心,他话不多。”
不,并不是不多,是八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
许老上下打量了黎轩一番,最后扯着嘴角说:“你表哥挺个性。”
是啊,是个性,眼看着那头发都过臀了,咋就不剪了呢?
是啊,咋就不剪了呢?季青泪奔。
“这头发够长的,是真的么?”
楚寒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黎轩,不由问道。
季青不等教主发话,立马道:“是真的是真的,千真万确,我表哥家那边都很少理发,那儿的习俗、习俗。”
楚寒道,“还有地方有着习俗,真是奇哉妙哉。”
“是,是。”
季青附和着。
楚寒比季青大一届,是同一个系的学长。
季青能跟着许老,也是楚寒介绍的。
如果没有楚寒,就季青那点心思和人脉,想跟在外科界的泰斗教授做研究,还是等下辈子吧。
楚寒为人比较随意,尤其喜欢逗逗平常都软乎乎的季青,每次见到季青都勾肩搭背的。
今儿个也没例外,他跑到季青身边,勾着季青的脖子,道:“哎呀,小青子啊,几天没见真是长得愈发标致了,看得师哥我狼性大发,恨不能在这儿就把你正法喽。”
一边说还一边猥琐地笑笑。
季青早习惯了楚寒这态度,可却还是不习惯被对方这么箍着。
“师哥师哥,快放手,一会儿老大捉奸在床,拍张照片,明儿咱俩就X医大报纸头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