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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翘皱着眉说,“836病房二号病床的病人心脏病突发,现在情况很不稳定,已经晕过去了。”
季青闻言眉头深锁,路过办公室的时候把饭盒盖好放在了桌子上,又把门带上,这才跟着黄翘去了八楼。
“836的二号病床我记得是个叫连国川的男人,三十出头,这些日子他的情况不是一直很稳定么?上午九点多去查房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呢,怎么忽然会这样?”
黄翘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听小张说是跟拿着手机上网看足球……”
季青闻言脚步一顿,看着黄翘幽幽地问,“不会是国安和泰达吧?”
黄翘扭头嫣然一笑,“是呀,今儿他们有一场球,十点开始,现场直播,很不幸,连先生是国安的铁杆球迷。”
“今儿的结果是什么?”
黄翘皱皱眉,“泰达二比一赢了国安……”
“……”
季青深沉地看了黄翘一眼,然后悲痛地说:“希望他还能活着。”
国安和泰达积怨已久,这种恩怨已经上升到了民众思想意识的高度,但凡北京人跟天津人见面,甭管俩人是不是球迷,只要谈到国安和泰达,不吵上一架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北京天津人。
球迷是没有理智的,尤其是在看球的时候,以及遇见对立球迷的时候,就连素有绅士之称的英国男人都能为了足球打得见红,可见其厮杀是多么的轰轰烈烈。
“怪不得早上忽然多了很多患者……”
季青幽幽地叹气间,已经到了836病房。
进去便看到连国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走进了发现他眉头紧皱,看来即使是晕倒了也在受着来自心脏的无尽折磨。
季青学中医习惯了,看病讲究“望闻问切”
,先是仔细观察已经晕倒了的连国川的面色,又离近些听了听他的呼吸,最后搭上了他的手查看脉搏。
几分钟后,季青面色凝重地交代黄翘道:“去联系田主任,问问他今天有空么,连国川需要马上动手术。”
黄翘领命去了,季青又对旁边的张璐璐说,“小张,给这个病人转重症病房。”
张璐璐面有难色,“季医生,这……转病房要手续,还要补房间差价,我没法做主啊。”
季青依旧摸着连国川的脉搏,头也不抬,表情挺严肃地说:“差价我出,责任我负,你负责马上把他给我转重症!”
说完也不看张璐璐,拿着病历记录下楼去了。
连国川当初来瞧病就找的田主任,现在出事儿了于情于理该通知他,而且看连国川的情况,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现在转去重症病房也只是一时的办法,如果不能即刻动手术,恐怕有生命危险。
只是听说连国川家中也没什么人,倒是见过他儿子,今年才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