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恐怕再难找到他了。”
闻言,他白皙修长的手顿住,抬眸看向文昭:“吕广出城了?我已命人严加把守城门,吕广不敢出京,他是如何出的城?”
“大人,你看。”
文钊将一样东西递给了贺重锦,那是出入皇京的文牒。
贺重锦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指腹摩挲着文牒所用的纸张,那纸张的材质他再清楚不过,是皇宫之中才有的宫廷御纸‘澄心堂’。
他沉声道:“这是货真价实的出城文碟。”
之前贪墨案一事查明后,全城封锁,路过的百姓,唯有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手持宫中特质的文牒才能出城,办理要职。
他心中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
文钊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大人,吕广是怎么弄到文牒的?属下全力追捕,他孤身一人躲都来不及,根本没机会偷文碟,难道吕广在朝中还有同伙?”
贺重锦陷入沉思。
贪墨案涉及的官员,大多都已被处死,其余被免除死罪的官员,一部分被流放边关,永不得返回皇京,一部分始终不愿认罪的,在贺重锦的酷刑下认了罪后半生都将在牢狱里度过。
吕广,的确是涉及贪墨案的最后一人,再无同伙。
帮他的人肯定别有目的,而那人既然敢冒着被杀头的风险,给吕广文碟助他出城,那么绝非是对陛下和太后有益之人,居心不轨。
到底会是谁?
贺重锦起身,厉色道:“去地牢。”
恰巧,房门开了,女子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身后,肩头挂着披风,手里的热粥正徐徐冒着热气,正巧与欲要出门的贺重锦撞了满怀,滚热的白粥洒落,烫伤了江缨纤细的手腕。
“啊!”
审问(修)
江缨被烫的脸色发白,贺重锦反应极快,当即返回去,拿起桌上温透多时的茶水,握着江缨的手腕慢慢淋了上去。
粥是她刚刚熬好的,因为江夫人说要好好服侍夫君,所以粥还没晾,江缨便端到书房来了,没想到撞上贺重锦,把自己烫伤了。
她只痛得出了一声,随后咬牙忍下来。
贺重锦端倪着江缨微微红肿的手腕,命文钊道:“再去拿一杯水来,要温的。”
“是,大人。”
“夫君。”
闯了祸,江缨首先想的是道歉,支支吾吾道,“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我原想做粥的。”
这时,文钊刚好拿来温水,贺重锦把温水淋在江缨的手腕上,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不疼了。”
江缨摇摇头,一双杏眼隐隐含着紧张,“我原想着,夫君批阅公文这么久,定然饿了,现在粥撒了,我再去灶房重新做一碗粥?”
为了江家,她一定要做好为人妻子的本分,关爱夫君。
贺重锦注意到江缨眼底的淤青,微微皱了皱眉。
“不用了,我不习惯睡前用膳,以后也不必再夜晚做粥了。”
他顿了顿,笑着补充道,“多谢。”
文钊咳了两声:“大人,还去地牢吗?”
贺重锦答:“你先下去吧,今日夜深,既然已经抓到吕广,明日再审也不迟。”
地牢?审问?江缨听到了这两个关键字眼。
见江缨的表情不太对,贺重锦心跳慢了半拍,故作平常地问道:“怎么了?”
“夫君刚才出门,是要审问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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