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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关一百个不服气,手舞足蹈地回过头争辩着,没留意身前,终于“咚”
地撞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块头怀里,成功地再一次跌坐在地上。
“怎么又是你!”
撞人的与被撞的异口同声惊呼,之后是高低悬殊的对视。
每周两次的跑马场之行,对龙准来说是难得的休闲,他兴致正高,手下自然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耍狠闹事。
正如蒋亦杰所料,大块头没有像头一次那样蛮横,而是带着嘲笑把王大关随手扒拉到了一边。
龙准显然听见了王大关刚才的话,随意瞥过一眼,又把目光调转到那些马身上,像是自言自语般慢悠悠念道:“‘幸运星’不行,太小了,根本不在状态,也没有斗志。
哪可能敌得过经验丰富的‘大进强风’。”
“小怕什么,初生牛犊还不怕虎呢,‘幸运星’是赢定了!”
王大关也“不怕虎”
地梗起脖子,指着身后给他撑着门面的蒋亦杰炫耀道,“哼,我老大说的!”
龙准闻声抬头,看看蒋亦杰虽然身量够高,脸孔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忍不住嗤笑出来:“怎么,现在的学生仔会考不合格都跑来跟人学买马?里岛大学有没有马经系?小弟弟,你又从哪看出来那匹不入流的马能跑得赢?”
蒋亦杰双手漫不经心插在口袋里,不卑不亢地一偏头:“我不是看出来的,是听来的……”
龙准高高挑起眉毛,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蒋亦杰冲着“幸运星”
一扬下巴:“听它说的。”
所有人哈哈大笑,显然把这当成了打发时间的玩笑话。
蒋亦杰不以为然地扁扁嘴:“不信?敢不敢赌一把?我赌‘幸运星’,不是它的话……脑袋输给你。”
他抬起手掌在喉咙前面一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又指指龙准,“你输了的话,不用赔脑袋,请我喝杯酒!”
说完露出个邪邪的笑容,带着几分未经世事的嚣张,但分寸拿捏得很好,介乎于挑衅和玩笑之间,并不讨人厌。
既然是在赌,就要把话说得绝一点,否则怎么勾得起对方兴趣。
龙准心里暗笑,哼哼,可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还自以为有腔调,早晚会吃亏。
放在平时,有人这样叫板,他或许会略为不快。
可今天是来玩的,反正他心情好得很,也乐得看笑话,于是一拍巴掌:“成交!”
蒋亦杰舒了口长气,到底是十年前的龙准,还没变成后来那条吐着信子的眼镜蛇,派头没那么大,戒心没那么强,脸上没那么多皱纹,眼神也没那么阴郁,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和素不相识的年轻人打赌。
龙准,你活得可真快活。
把我当笑话看没关系,总有你笑不出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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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前一刻,所有人屏气凝神,场内异常安静。
等到马一出笼,霎时间沸腾一片,所有人不断叫喊着马匹和骑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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