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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白听着,不禁腹诽,刚刚那一瞬可不就是他再往他身上“扑”
嘛,脸都丢尽了,他低头去找刚刚绊倒自己的东西,一圈扫过,只看到刚刚失足的地方只有一个不算小的玻璃球,按理说,这样的球,以他现在的五感,是不可能看不到才对。
瞿白蹙眉,又看了看那颗玻璃珠,最后还是只能定性为自己一时大意,而现在,他就只能继续纠结着自己这一时大意所带来的尴尬境遇。
“是饭菜好了么?”
胡夜适时地为瞿白解除尴尬。
瞿白点头,点完后才意识到对方是看不到的,于是出声,“饭菜好了,吃饭吧。”
说完抱着瞿言起身,让瞿语自己站起来跟在他身后走到餐桌前去。
胡夜跟在最后,起身时身后的马尾滑到前面来,他伸手往后拨了拨,手指无意识的搓了两下,似在回味,嘴角勾起兴味盎然的笑。
晚餐在一种怪异的氛围里结束后,瞿白迫不及待地将胡夜给送出了门,什么洗碗收拾一类往常让对方做惯了的事情,统统以一句“你手伤了,怎么再好意思”
来婉拒。
胡夜对瞿白这份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置若罔闻,该笑笑,该走走,走前,照旧一句十分合宜的关怀话语送出,惹得瞿白心里升起些微的异样感受,但还没等这阵感受发扬为具体的情绪时,就被瞿白自己给一巴掌拍熄了。
他僵硬着一副笑脸,目视对方走近房门后,立马啪的一声关上自家大门,几道防盗锁一一落下后,他才转身动作迅速地将两个坐在儿童椅上玩弄起米饭和蔬菜的小家伙给捞了起来。
“臭小子,吃饱了,就该是糟践了是不是?”
瞿白拍拍瞿言的小屁股,又弹了弹瞿语的额头,将两个孩子送到浴室去洗澡,洗净之后,照常塞进被窝。
这才准备走,那边衣摆就被瞿语给拉住了。
“怎么了?今天托儿所里睡多了,现在不困?”
瞿白回头低视瞿语的小爪子。
“爸爸,要跟昨天一样。”
瞿语看着瞿白略微有些羞赧,但眼中又带着认真地渴望,瞿言也在一旁握着自己的小爪子,高调地支持着瞿语,“一样,一样。”
瞿白微微一怔,不甚明白两个小崽子的意思,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就猜到了两个小家伙所指的一样是指什么了,昨天两个小家伙和自己在隔壁的书房泡了一整夜。
他退回床边,用被子包着两个小家伙,蹭了蹭他们的脑袋,惹得两人闭着眼睛咯吱发笑,“想到旁边房间去睡觉?”
瞿言只看到瞿白又坐回了床边,兀自高兴地伸手要瞿白抱自己,瞿语倒是能明白瞿白问话的意思,他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看瞿白,“嗯,想去。”
瞿白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只看昨天一夜两个孩子在里面受益良多的样子,好像让两个孩子夜宿在书房也不是什么坏事,想罢,他将两个孩子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报到了书房中。
兄弟俩一进书房,齐齐做出了个深呼吸的动作,看得瞿白心里发笑,却暗暗肯定,这两个孩子在这个阵法里获得的益处,似乎比自己这个成人要多的多。
这大概跟孩子本身体弱,且又不像成人二三十年成长下来,全身都是毒素和垃圾,是以受益明显,效用显著。
就跟装满水的水杯和只浅浅占了个底的水杯一样,装满水的水杯想灌入更为珍贵的液体,只有先想办法将水全部排出来。
两个孩子被安置好以后,瞿白再三交代只能安静地呆在被褥里,不准乱爬也不准乱动后,才走出了书房,关上了门,加快速度将餐桌厨房和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再把自己给捯饬干净,然后进了书房。
再进去时,两个孩子已然进入了深眠状态,睡得很是安详,两颗小脑袋紧紧地贴在一起,乖巧地缩在被窝里一点移动的迹象都没有,一呼一吸几乎都达到了同一频率。
瞿白平静地看了一会,将两个小家伙轻轻挪到自己平日里打坐的地方,也是大阵的正中心,灵气汇集精纯的地方。
摆弄好了两个小家伙后,瞿白才盘腿坐下,安心地闭上眼,沉入了自己的意识海里,按照自己的理解一点点将那些完全看不见摸不着的“灵气”
导入自己的丹田。
这段时间来的连夜打坐精修,对于修炼这回事,瞿白已经略略能摸索到一些门道,虽然对于灵气还感受得懵懵懂懂,但却没有一开始那么急躁了。
贮存在他脑海里的修炼法诀能练成,当然是求之不得,但即使不能练成,凭借里面的一些他能掌握的阵法,他相信对他们父子三人这样的平凡人来说,已经是一项大奇遇了。
本以为今天会像过去的每一夜一样,在毫无头绪的摸索里慢慢沉浸下自己烦扰的心,然后微微感受一下那些飘渺的灵气后,睁眼就是新一天的瞿白,蓦然发现自自己一坐下开始,就又一股温润如水的感觉萦绕在他身边。
这种感觉十分之奇妙,言语难以细细描述,瞿白心头颤了颤,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法诀里所说的即将摸到门路的表现,他努力按下自己鼓噪的心绪,让自己更快的进入一种沉静的状态。
等瞿白完全抑制住自己振奋的心绪重新沉浸在一种安详的氛围中时,那种被温润的水流环绕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虽然依旧无法明视那些灵气的样子,但据瞿白自己猜测,这些突然被他感知到的如水流一般的东西,应该就是青元总纲里所说的灵气。
又慢慢感受了一会后,瞿白试着照青元心诀中的指示,将那些环绕在体外的灵气导入自己的体内,灵气导入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但是想让这些灵气沉入到丹田里却异常难办。